霍辞右手食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嗓音清隽低沉，“果酒是我要的。”

江倚月眉心轻蹙了下，轻声道：“我不许你喝。”

他垂眼瞧着她，淡声道：“果酒的酒精度很低。”

“那也不行。”

霍辞唇角勾出浅薄的弧，低笑一声道，“管那么宽。”

“我不能管你么？”

“没说不能。”

江倚月撇撇唇，轻哼一声道，“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霍辞凝眸，视线落在她身上，低声开口：“我哪里得罪你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唇边，“你昨晚说不许我把这个位置给别人亲我都答应了，可现在我只是不让你喝果酒，你都不愿意。”

霍辞：“没说不愿意。”

“可你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你见我喝过酸奶？”

他从来没喝过那东西，不过是因为她喜欢，他随便看一眼就记住了名字。

霍辞对酒也着实没什么兴趣，但温泉山庄的果酒是冲着打响口碑去的。

他想站在客人的角度体验一把，不行再做调整。

江倚月低低“唔”

了一声，“没见过。”

霍辞轻轻晃了下手里的酸奶，眼底勾出清浅笑意，“真不喝？”

她眨眨眼，自然而然地偏了下头，道：“我想让你喝。”

“不喝。”

他想都没想就面无表情地拒绝。

江倚月走到他身边，一汪泉水被激起片片涟漪。

她伸出小拇指，轻轻挠了下他的手心，缓声道：“如果我喂你呢？”

“也不喝吗？”

“哥哥。”

霍辞那双桃花眼流过晦涩暗沉。

他侧身，长指轻抬她的下巴，语调淡淡，“你想怎么喂，嗯？”

江倚月舔了下唇角，轻轻笑开，低声问：“你说呢？”

霍辞薄削的唇勾起，镜片下的琥珀色眼瞳里，挂着薄到几乎没有的笑意，“如果你用嘴巴喂，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江倚月眉梢轻挑了下，淡声询问，“昨晚那个吻，让你念念不忘了么？”

她话里的试探意味，似乎过于明显了。

可她……

她也的确是想要他的一颗真心。

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真心。

霍辞俯身逼近她，眼底的浅薄笑意一点点消散。

他盯着她的眼睛开口，嗓音沉沉，“念念不忘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