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个粉丝,那就等仪式结束之后再加吧。一对新人在大家的掌声中缓缓走到前方堆满花簇的舞台上,男方很绅士的帮汪美然挽起婚纱下摆,汪美然笑的满眼爱意。两人是在国外深造时相爱的,男方据说最近在创业,家里的背景可以让他创业一帆风顺。在主持人的引导下,两位新人顺利交换了戒指,完成了契约,最后,男生抱住汪美然的腰,珍重地吻了下去。汪美然闭上眼睛,唇角却泛着笑意。触目所及是柔和的光线,以及一个备受祝福的吻,虞文知难免触动,他觉得能够见证这场婚礼也是件美好的事。“你喜欢这种?”身边传来盛绪试探性的声音,虞文知遵循本心:“嗯,挺喜欢的。”没动静了。虞文知转过头去,却发现盛绪此时居然在认真观看整场婚礼,类似的眼神大概只会在比赛复盘时出现。虞文知心中好笑,什么毛病,刚才还心不在焉地玩手机呢。仪式结束,就是进餐环节,餐食饮品是由服务生推上来的,在正中央摆成一排,供贵宾自助享用。冗杂的椅子却被收了下去。盛绪摸了下鼻子,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我去趟卫生间。”虞文知夹了块蛋挞,边吃边点头:“去吧。”他记得有个茶队粉丝要加好友来着,正好省的盛绪不给人家好脸色。盛绪走之前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就在这儿,我一会儿回来找你。”花园太大,人也太多,他怕找不着。虞文知提了下眉,停下咀嚼的动作,调笑地看着盛绪。这语气,他们俩谁是队长?盛绪却不觉得有什么,他手插着兜,倒退两步,见虞文知没有挪步的意思才转身,直奔东北角而去。角落远离喧闹,只有植物上挂着的霓虹灯闪闪发亮。盛绪脚步放慢,因为他看到了早就站在那儿等着的盛。盛绪扣上帽子,三两步走过去,往石阶上一坐,叉着腿,斜看盛,不耐烦道:“找我干嘛?”盛转回身:“你不是说不来吗?”“陪我队长。”盛绪闷声答,早知道是同一场,他还不如答应盛,让盛欠他一个人情。“呵,陪你队长就能来,帮你哥就不能来。”盛语气依旧没有什么起伏,只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事实。“谁让你”盛绪脱口而出,后半截话却堵在喉咙里。翻旧账挺没有意思的,更何况他跟他哥根本就是观点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盛打量着他:“看来新战队你呆的不错。”“还行。”盛绪敷衍道。不错是不错,但应该也有烦心事。盛了然。“最近有什么麻烦,可以跟我说,我除了是讨人厌的叛徒,还是你哥。”盛绪只想翻白眼,他十岁说的话,盛还能掏出来翻旧账,比他小心眼多了。“没有。”先是笃定的给了个回答,随后盛绪又不免蹙了下眉,“一点小事。”虽然他和盛处于决裂未和好的状态,但有些话,好像除了盛没别人可说。他很难找到一个嘴严又有相当社会经验的人了。“有个东西,我很喜欢,但他好像是大家的,我想让他变成我私有的。”盛绪垂眸看着面前一簇盛放的橘红色花团,圆状的花蕾,笔直的茎,散发着并不浓郁的香。他顺手折了一支,把玩在指尖,有些阴暗的想,怎么就不能让虞文知变成私有的呢?盛这么诡计多端的人,肯定有办法吧。盛闻言蹙了蹙眉,沉默片刻,他看向盛绪,一如既往平铺直叙:“我不会利用职务之便帮你占据任何东西,盛绪,小时候妈妈就教过你,要学会分享。”“?”盛绪抬眼盯着他哥,双眸沉如死海。可喜可贺,他哥留在老头身边,终于进化成傻逼了。不欢而散。盛绪随意掐着那支花,在手指间灵活把玩,花蕊因着腾挪的动作扑簌簌点头,抖出更多芬芳来。虞文知果然不听他的,早就不在原地了。盛绪撇了下嘴,又觉得毫不意外,虞文知听他的就怪了。其实虞文知是被汪美然叫走了。仪式举办完,汪美然去新娘房换了件轻便的红色礼裙,挽着老公的胳膊一起答谢宾客。她特意记着虞文知呢,还让助理取来两个粉红色的袋子,里面不知装的什么。“文知,盛绪呢?”汪美然四下张望。“去卫生间了。”虞文知还下意识往自己之前站的位置看了一眼,见确实没有盛绪的身影,也不着急了。“这是我老公顾凌东。”汪美然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袖子,示意他跟虞文知打个招呼,毕竟虞文知算是她人脉当中比较拿的出手的,不管是容貌还是在行业中的地位。但顾凌东此刻正在跟自己的朋友说话,他那朋友微胖,一身蓝西装,领口被撑得豁出个巨大的口子来,唯一一颗扣子正在垂死挣扎。他站没站相,一条腿搭在台子上,一条腿杵在地上,头重脚轻的身子便借由两根并不长的腿晃悠着。杯中香槟跟着他闷哑的笑声一起颤。汪美然见老公还没转头,有些尴尬,只好先给虞文知介绍:“那是我老公的合伙人,也是发小,他们打算一起做生意。”虞文知笑着点了下头。汪美然见虞文知了然的样子,就知道他全然明白,且不介意。感激的同时,汪美然松了口气,也扯出一丝无奈的笑。一切尽在不言中。顾凌东和发小的交谈终于告一段落,他才转向妻子这边,主动提起酒杯:“抱歉抱歉,虞队长,我妻子总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了,果然游戏打的好,人长得也好。”“客气了。”虞文知和顾凌东轻碰了下杯,浅抿一口酒。与新人见了面,任务算完成了,他就打算走。那位发小的眼神却粘了上来。他伸出指头指了指虞文知,乐着问顾凌东:“这是弟妹朋友?”顾凌东情商高很多,是并拢五指伸出手掌示意虞文知的:“这位可是电竞大神,二十岁就拿过世界冠军了。”“嚯,不错啊,这个时代,行行出状元,我小时候也挺爱玩游戏的,你说我要是试吧试吧,是不是也能拿个冠军?”他说完,用手指敲了一下虞文知的胳膊,然后盯着虞文知的脸,慢悠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显然这句话不是问顾凌东的。虞文知脸上笑意淡去,并不抬眼看一下这位的模样,他轻飘飘回一句“或许吧”。潮湿粘腻的酒气扑过来,将这场婚礼的旖旎动人消磨殆尽,就好像美梦惊醒,眼前还是现实的一片污秽。虞文知不禁想,该不该告诉盛绪一声,他不那么喜欢这场婚礼了。汪美然偷偷瞪了老公一眼,有些责怪这位发小对虞文知的冒犯,只是她没立场阻止,还是要顾凌东说话才行。顾凌东却掩着唇,偷偷附在汪美然耳边,低语了两句。汪美然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随即眉头抬得很高,眼中流出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顾凌东。顾凌东笑:“小六单身太久,正愁呢。”汪美然:“你!”单身再久,又干虞文知什么事,这世上绝大多数都该是直男吧。然而蓝西装却已经撤回搭在台子上的腿,挡住了虞文知的去路。他戴着戒指的中指弹了弹香槟杯,自以为亲善幽默:“去哪儿啊世界冠军,一会儿送你回去?”或许是那枚蓝宝石的戒指,或许是花园婚礼座上宾的身份,让他说出这些话来非但不面红耳赤,反倒理所当然。虞文知听在耳朵里,却并没看向他,目光反而越过他的头顶,盯着他身后的位置,甚至略有蹙眉,隐隐担忧。还不待蓝西装回过味儿来,他就感到衣领被人从后薅住,胳肢窝被西装紧紧勒着,肚子上那颗摇摇欲坠的纽扣猝然崩开。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然后稀里糊涂地飞了出去。力道之大,让他无从抵抗,连着跌撞几下才停稳脚步,没了纽扣的西装像件残次的斗篷,挂在身体两侧。盛绪面色阴沉,牙齿轻磨,剃短的寸头酝酿着股与这里格格不入的匪气,他不与汪美然一般见识,而是冷冷盯着顾凌东,带着狠。至于被他扯到一边的蓝西装,他不耐烦地半抬胳膊,搓着手指抖了抖碰到领子的地方,压根没看一眼。汪美然呐呐:“盛盛绪。”那一瞬间的暴戾凶狠是她不曾见过的,她所处的圈子,人人都将表面功夫做到极致。可她也知道,看在这场婚礼的份上,盛绪是注意了分寸的。顾凌东看着这张依稀熟悉的脸沉默了,短暂的寂静使紧张的气氛攀到至高点。虞文知笑着摸了下盛绪刺人的头发,顺便挡住那透着狠劲的目光,只一下就让盛绪破了功。盛绪眼皮抖了抖,转向虞文知,目光倏地软了下来。“干嘛。”盛绪嘟囔着,语气还有些不满。他不信虞文知看不出刚才那人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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