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跑得不快,姜甯坐在他身后听得一清二楚,脑子也灵光了起来。她低声自言自语起来,“何洪涛的官职压根没有宋旭华高,他应该不是宋旭华口中所说的贵人。”262厌胜之术狐仙案和僵尸案的凶手虽然落网,但宋旭华口中所说的贵人还没有头绪。回京途中再次经过了黄菊县,他们三人又住在了同一家客栈中。小二去安排膳食期间姜甯看到老板正在点香,神情恭敬地朝着柜子上头的财神像念叨,然后把三炷香插进了香炉里。那香炉看着有些眼熟,跟何洪涛他家正厅桌上摆着的一个炉子很相似,六只朝外的炉脚,金色连花的外形,中间还刻了一个卦象符号。“掌柜的,你这香炉挺别致的。”掌柜转身,听见姜甯这话以为她喜欢这香炉,笑着回到,“这香炉是我在全知教捐香油钱之后得的,姑娘喜欢?”他话音刚落一个妇人从后头走出来,一伸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掌柜当场疼得龇牙咧嘴直呼轻点。妇人瞪了姜甯一眼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个老色胚别以为我不知道,别看人家姑娘长得好看就起歪心思,你也不看看人家身上穿的是什么,那可是御宁卫!”掌柜一边伸手想掰开妇人的手,一边苦哈哈地解释,“夫人我没有啊,是官爷他们问起话我回话而已啊。”姜甯尴尬地笑了两声,直说自己只是看那香炉眼熟,真没跟掌柜有什么交流。“哼,这香炉不也是你色心起被骗了买的吗,什么捐香油得的,明明是看那女道姑长得仙女似的,人家说捐香油钱就送个炉子,你压根不信这劳什子全知教也眼巴巴去捐香油钱,你个没脸没皮的老东西。”仙女似的道姑。姜甯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喝茶的沈君尧,他挑了挑眉,两人似乎都猜到那道姑是谁了。掌柜被夫人又打又骂拽了进去,客栈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曹奎看了看周围看完八卦又低下头继续吃饭的客人,压低声音道,“这全知教藏得还挺深,除了庆京居然连这湘州的官员家中也有教徒。”沈君尧原本也只是怀疑平阳王与小柯叶这两件案子有关,如今看来还真就没猜错,虽然案件发生期间他没异样,身边的暗卫也不曾出任务,但他的王妃是个全知教徒。这些教徒恐怕除了听经论道,平日里的聚会怕是还有别的动作。曹奎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小二已经送菜上来了,热乎乎的卤牛肉和酱猪蹄,配上一碟清炒白菜,香气四溢。姜甯哪里还想思考什么案子,端起碗就开始扒饭。沈君尧倒不急,夹了个酱猪蹄就开始去骨,三两下剔出一碗软糯的蹄肉推到姜甯面前去。姜甯嘴里还嚼着卤牛肉,腮帮子挤得鼓起像只小松鼠,她笑眯眯接下沈君尧的碗,含糊不清说了句谢谢。曹奎坐在旁边,发现自家大人虽然脸上无奈,但眼神里居然带着点宠溺的感觉,他深感欣慰,大人是越来越上道了。这边饭正吃着,门口就来了一个熟人。潘德一脸愁容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捕快。“指挥使,出了个诡案,得借姜仵作走一趟了。”他刚把请求说出来,姜甯就已经觉得剔了骨的猪蹄都不香了。捕快不敢直视沈君尧,弯着腰解释起来,“原本我们也当是普通案子查,但是死者家属一直闹,又听说御宁卫专查诡案直接闹到潘大人那里去了,所以我才敢厚着脸皮跟他来求大人您借一下人。”听到捕快说家属一直闹,姜甯脑子里的画面一闪而过,她吞下嘴里的饭菜问道,“是朱春来和鲁坤那案子吗?”捕快闻言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姜甯居然知道这件事,急忙点头应是。“就是他们的案子。朱春来一直闹说肯定是鲁坤用厌胜之术害死了他家人,我们查了六七天了也没找到凶手,鲁坤那边被朱春来烦的厉害,直言真的要杀了他,我们也是没办法了。”姜甯想起那日前往题水县前,鲁坤确实已经提着锯子说要宰了朱春来,他要不是凶手那看样子离变成凶手也不远了。“大人,时间赶得及吗?”平阳王十日后抵达,他们赶到黄菊县已经花了两天,现在快马加鞭往庆京赶大约也要将近三天的时间,姜甯担心这案子会耽误了沈君尧的其他安排。沈君尧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他在脑子里计算了一下时间才应下来。“三天之内查不出来我会先返京,届时曹奎留下协助你。”有了沈君尧的话潘德和那捕快也放心下来了,他们站在桌边,三个人继续吃着,那捕快细细说起了案情来。一切都得从朱春来找了鲁坤替他家修缮房梁和窗户说起。263夜半吊死朱春来家的房子旧了,房梁有些朽,他担心住着住着塌了,恰好窗户和门也破了边边角角,他便请了木匠鲁坤帮他家重新修缮一番。鲁坤在这街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手艺人了,雕的窗花精美不说,价格也实惠。朱春来和他商量好了修缮的地方,又谈妥了价格付了一半的定金,这事儿就说定了。鲁坤是个勤快实诚的,用料扎实手脚也快,不过几日就把朱春来家修葺一新,最后只缺把房梁上头朽掉的那一段换上新的再接驳好就成了。眼看着事情就要做完了,朱春来却恰好接了活。他是染坊负责调色的小管事,东家看上了一批新料子但不知道上色之后效果如何,便让他跟着一块去了外地查看,他当天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并给妻子秀珍留下了鲁坤的尾款钱。朱春来是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他娘冯婆子中风瘫痪了,妻子秀珍照顾家中忙得抽不开身,儿子朱文已经十四了还是个不学无术的,所以他从不敢把工钱全放在家中,多是挂在染坊的帐中,没了再来支取。也是因为这个缘故,秀珍养成了抠抠搜搜又斤斤计较的性子,这事也是因这性子惹上的。鲁坤还有一日便能完工,但他娘身体不好,便想向秀珍提前支取一些尾款去买药。但秀珍却突然开始挑剔起他的手艺来,说到最后该结二两三吊钱的尾款竟硬生生被她砍成了一两。鲁坤活儿都快干完了自然不肯,两人闹了起来吵得不可开交,秀珍虽然不占理但拿捏住了鲁坤缺钱的痛处,威胁他说要是不把房梁换好把活儿全部做完,那就连一两银子都不给他。自己亲娘还等着钱买药呢,鲁坤哪有办法说不干就不干,只能哑巴吃闷亏忍了下来,第二日过来把房梁那处给换好,拿了一两银子愤愤离去。为此左邻右里都觉得秀珍做得不地道,但都是街坊,谁也不好多说,只是暗暗觉得鲁坤可怜。但没想到这修好的房子才住了不到两天,第三天夜里朱春来回家,一开门就被吓得魂飞魄散,房梁上吊着三具尸体。秀珍,冯婆子,朱文全死了,齐刷刷挂在房梁上,脖子随意歪着,舌头耷拉在外头,很是惊悚。更可怕的是,朱文的尸体还是残缺的。只有躯干挂在了房梁上,四肢全被砍了,被胡乱地扔在了尸下面的地上。官差捕快们当夜就来了,查了一圈便开始问朱家有没有什么仇人,于是邻居便提了一嘴秀珍跟鲁坤的恩怨。府衙的动作也很快,当夜就去找了鲁坤,没想到鲁坤在家中戴孝,原来是他娘昨日没了。听见捕快说是因为朱春来家死了人,他居然还笑了起来,直说活该。捕快们将鲁坤带走盘了了一番,发现他没有可以于是又把人放了,但朱春来却不依了。他死死咬着是鲁坤用厌胜术害了他的亲人,否则不可能如此巧合。因为府衙那头迟迟找不到存在的凶手,朱春来便越发丧心病狂起来,先是言语骚扰鲁坤,最后变成明目张胆杀了他家的狗,两人之间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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