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夫人。&rdo;齐欲来伸臂揽住妻子。
&ldo;希望他们泉下有知,保佑小蝶尚存人世。&rdo;齐夫人将脸侧在齐欲来臂弯处,轻泣出声。
&ldo;殷兄重情重义,倘使小蝶还活着,我齐欲来一定竭尽全力将她找回。&rdo;齐欲来紧紧揽住齐夫人,语声略略发颤。
房间里只余齐临渊一人,他缓缓闭上眼睛,脑中满是浑身带血的小蝶,一个黑衣杀手站在小蝶面前,小蝶大喊:&ldo;临渊哥哥,救小蝶,临渊哥哥,救小蝶,小蝶怕,小蝶怕……&rdo;黑衣杀手举起手中滴血的尖刀,毫不留情刺入小蝶腹部,鲜血四射。
齐临渊猛然睁开眼睛,再也不敢闭上,只要他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小蝶鲜血淋漓的画面。
躺在床上,齐临渊直直地盯着上方的帐幔,脑海中浮现一个小婴孩儿的模样。
与小蝶相处的每一个时刻他都犹记如新,小蝶调皮的样子、笑的样子、哭的样子、睡着的样子,一幕幕就像刻在他脑中一样,那一声声的&ldo;临渊哥哥&rdo;在耳边回响不息。
一切的美好都恍若昨日,却在一夜之间破碎。齐临渊眼角一滴清泪滑下,落在枕上,刹那绽开。
晚膳过后,齐临渊无心其他,早早就回房熄烛。
☆、四次入京
次日早晨,齐夫人见齐临渊迟迟未起,便到他门前敲门。
&ldo;渊儿,起来了吗?&rdo;齐夫人柔声问道。
片刻过去,未有应声。
&ldo;渊儿,起来了吗?&rdo;齐夫人再次叩响房门。
依旧未有任何回应。
齐夫人心下一急,一把推开房门,却见床上被子叠放整齐,业已不见齐临渊踪影。
&ldo;老爷,老爷,渊儿不见了。&rdo;齐夫人顿时慌神,快步冲到廊下,高声呼喊。
齐欲来听到喊声后立即从房中冲出来跑到齐夫人面前,急声问道:&ldo;渊儿怎么了?&rdo;
&ldo;老爷,渊儿不见了,渊儿不见了。&rdo;齐夫人急不可耐地拉着齐欲来再回到齐临渊房间,指着空空的床上,愁急交加。
齐欲来定了定心神,&ldo;夫人莫要着急,你看看房中有没有东西不见了。&rdo;
&ldo;老爷,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东西在不在。&rdo;齐夫人已是泣不可仰。
齐欲来急的一跺脚,&ldo;哎呀,夫人,我是想看看渊儿是不是往京城跑去了,若是他去了京城,那定然要带些衣物银钱。&rdo;
齐夫人这才明白齐欲来言中之意,赶忙打开柜子翻了翻,浑身一凉,&ldo;老爷,渊儿有两件素色的衫子不见了。&rdo;
&ldo;肯定是去京城了,去京城必定要先去车行雇车,我这就去车行问问,要是渊儿在那里雇了车,我就马上雇辆马车去追,应该还能追的上。&rdo;齐欲来说着就往外跑去。
&ldo;老爷。&rdo;齐夫人在后面大喊。
齐欲来转头看了一眼,&ldo;夫人放心,我一定把渊儿追回来。&rdo;说完又继续往外跑去。
齐夫人不放心齐欲来一人去找齐临渊,她赶紧叫来白叔,给白叔支了些银子,让他跟着齐欲来一块儿去。
白叔也顾不得再收拾行李,揣了银子就往车行奔去。
齐临渊昨夜熄烛后并未睡下,而是换上了一件素色的衣衫,和衣躺在床上,一直等到府中之人皆歇下后又从床上起来,提起包袱从后门悄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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