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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欧阳灿下意识看了眼白春雪。见她正蹲下来看第一个女死者的尸表。她有点懊悔刚才没坚持不让她出这个现场……白春雪转头看她，说：&ldo;愣着干嘛，快点工作。&rdo;

&ldo;好。&rdo;欧阳灿点头。

她查看着距离她最近的这具婴儿尸体。婴儿大概半岁，穿着红色连体衫，紧攥着小拳头，手腕上带着红绳和金铃铛……婴儿尸体在紧靠墙角的位置。她从下往上看，在墙上发现了一处痕迹。

&ldo;老赵，这里。&rdo;她喊了赵一伟过来拍照。&ldo;结合婴儿尸体头部的创伤，这很可能是凶手抓住婴儿脚部，直接冲墙上摔的。&rdo;

欧阳灿做了下这个动作。但显然她身高不够。

赵一伟边拍照边脸色铁青地说：&ldo;这t也太丧心病狂了。&rdo;

欧阳灿没出声。其他在现场忙碌的人也都没有出声。除了窗外不时传来的人声和车声，现场寂静的可怕。

她知道为什么大家会如此静默。通常凶案现场出现幼童时，往往更令人痛心。这个现场还有两个……她查看完毕两具婴儿尸体，好好地缓了口气，才转向那具老妇人的尸体。

尸体的创伤部位在颈部。创伤又短又整齐，切开颈动脉之后，造成大量失血。

这几乎是一刀致命，根本不给活路的杀人方式。

外头不住地传来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声嘶力竭的犬吠。

欧阳灿停下来，白春雪也正好抬头。

&ldo;这狗叫的真让人心烦。&rdo;白春雪说。

今天的天气有些热，现场又是这么个状况，原本就很让人郁闷了。

欧阳灿回头问正在跟同事查看现场痕迹的南区分局刑警杨毅：&ldo;杨警官，对门养的是什么狗?&rdo;

&ldo;啥?啥狗?就那种这么点儿大小的……眼老大的……&rdo;杨毅比划了一下。&ldo;吉娃娃。&rdo;

&ldo;果然是。太能叫唤了。&rdo;欧阳灿晃了晃脖子。狗叫声又尖又细，特别让人难以忍受。

&ldo;没办法。主人说摁都摁不住。一直叫。&rdo;杨毅说着往窗外看了看。

围观的人群散了不少。

欧阳灿说：&ldo;这也没办法。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它也不适应。再说狗鼻子灵。这么大的血腥味，它早该觉得不对劲儿了。&rdo;

第三章老屋吉祥七

第三章老屋吉祥（七）

&ldo;是啊。它主人说它从昨晚就很焦躁。今天早晨出来遛狗，它老在这家门口闻味道。但是因为这家的老人曾经因为这狗在他们家门口垫子上撒尿，给下过药，导致两家有点矛盾。它主人看它一个劲儿往人门前拱，怕中了什么招儿，赶紧带着走了……吃午饭的时候，那狗趁主人拿快递的工夫跑出来，又到这家门口叫唤，它主人抱狗回家的时候发现门口地垫上有血滴，敲了半天门没人应。但是能听见里头手机响，就是没人接，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再加上狗叫的让人心慌，就报警了。&rdo;杨毅说。

&ldo;应该算是吉娃娃发现的命案现场。&rdo;白春雪说。

&ldo;吉娃娃主人可吓坏了。&rdo;杨毅道。

&ldo;昨晚上这家出这么大的事儿，就没有人听见什么动静?&rdo;欧阳灿问。

&ldo;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有用的线索。我们锁定这案发现场周边的小范围后，问过邻居，都说他们家经常有吵闹声，有时候深更半夜的也吵吵;而且两个孩子夜哭很严重，前阵子还见这家老人到处贴那个&lso;夜哭郎&rso;什么的纸符。对门吉娃娃家说，昨晚十点左右，的确有听见孩子哭和大人吵，本来他们也都习惯了，昨晚哭和吵声音都不大，就没引起他们特别注意来。&rdo;杨毅摇头道。

&ldo;那我们就努力让死者说话吧。&rdo;欧阳灿说。

&ldo;嗯，刚才你推断的大体死亡时间，昨晚十点左右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我们再仔细调查一下，说不定会有其他线索。那个时间也不算晚，也许会有目击证人。&rdo;杨毅说。

欧阳灿点点头。

尸体初步勘验完毕，很快被装在尸袋里移走。陈逆他们的工作还在收尾。欧阳灿见白春雪看上去有点累，拉她先到门口透口气。两人把鞋套和防护服脱下来，杨毅给她们俩递上来两瓶矿泉水，说：&ldo;辛苦。&rdo;

&ldo;谢谢。&rdo;白春雪接过来，拧了几下没拧开，还是欧阳灿把自己这瓶刚打开的递了过去。她喝了几口，缓了缓，有点出神似的说：&ldo;从两具成人尸体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一个是被斧头砍伤，一个是被匕首刺伤。斧头和匕首都在现场了。&rdo;

&ldo;那把斧头很新，像是刚买的。会不会是凶手带来的?&rdo;欧阳灿问。

&ldo;有可能。&rdo;杨毅一副头疼的模样。&ldo;上面刚下命令，这个案子移交刑警队侦破。&rdo;

欧阳灿听见楼梯间有人说话，这声音熟的，便说：&ldo;刚说到这，人就来了。&rdo;

杨毅也往下面一瞅，果然林方晓和戴冰来了。两人站在楼梯拐角处，林方晓就冲白春雪招招手，说：&ldo;初勘结束了?下来下来，这儿空气好。&rdo;

白春雪瞪他一眼，站在这没动。

这时候陈逆他们也完成了检材的提取，鱼贯而出。

林方晓和戴冰上楼来，跟他们擦肩而过，互相道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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