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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ldo;远哥,有没有可能是凶手犯案后离开,然后某个人来到现场摸了两个死者的脸,所以留下了血指纹呢?&rdo;
&ldo;这个可能性也被排除了,因为案发现场除了李绣和李欢欢的之外,只有一双拖鞋的血足印,血足印到门口消失,也就是凶手换掉拖鞋,穿了自己的鞋离开了。
如果案发后还有人进入过现场,他也绝对没有穿拖鞋。
就算他脱了鞋,小心避开了地面上所有血迹来到了两名死者身边,也摸不到尸体的脸。
因为两名死者是躺在一大摊血泊里的,除非他是个长臂猿,或者他能够腾空,在不碰触地面血迹的前提下悬在死者上方摸脸。
&rdo;
&ldo;老疯叫冯焕仁……&rdo;就在聂长远和蒙娜讨论长臂猿、悬空与脚趾指纹的可能性的时候,游亦杨低头自己碎碎念,&ldo;之前我就很奇怪,一个流浪疯汉,为什么大家叫他老疯,而不是疯子或者老疯子。
&rdo;
&ldo;这有什么奇怪的吗?&rdo;聂长远道。
蒙娜见游亦杨仍旧低头沉思,便讲述自己的想法:&ldo;会不会是破楼周围的人听见过有人叫他老冯,而他当时又疯疯癫癫,所以老疯这个名字才会流传开?&rdo;
游亦杨道:&ldo;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也许当时冯焕仁的熟人在破楼附近见到并认出了他,叫他老冯。
可问题是这个熟人为什么什么都没做呢?一来,他没有报警让警察来抓这个嫌疑犯;二来,他也没有帮助冯焕仁摆脱窘境。
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人就是凶手,他想让嫌疑人老疯维持现状,就是为了确保案子能够继续保持悬而未决的状态?&rdo;
聂长远摸着下巴:&ldo;有道理,如果老疯死了,藏尸失败,警察很可能会调查出老疯的身份,并重新调查李绣母女的命案;如果老疯活着被警察查明身份,很有可能被治愈从而最终为他自己洗清嫌疑。
所以凶手很有可能选择维持现状。
问题是,在此之前,老疯怎么会在命案后失踪,后来又变成一个疯子?&rdo;
游亦杨的眉头拧了一个结,思索之间,余光注意到了身侧的一抹红色,他转头望去,身边赫然坐着一个红裙女人。
游亦杨打了个响指,又指了指身边的虚无:&ldo;老聂,咱们这就正式重新开启李绣母女的案子吧。
正好我明天没课,先去走访冯焕仁的老邻居,说不定时隔十几年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今天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
我跟蒙娜丽莎也要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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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娜翻了个白眼,再度为这两个说话习惯性带有歧义和占便宜嫌疑的男生而感到无奈,也懒得去纠正。
至于说这个淘气的孩子,他愿意怎么叫自己就怎么叫吧,犯不着跟个孩子‐而且还是个病人‐计较那么多。
聂长远对响指极为敏感,起身关切地问:&ldo;亦杨,不会吧?你这么快就看到了?看到谁了?&rdo;
游亦杨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的那个红裙女人:&ldo;应该是李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