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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鬼们!
事实上,人类作为万物之灵,必定是&ldo;创造符号的动物&rdo;。
只不过,我们民族创造的符号,天然地就有一种卓异的风格。
它是实用的,却又有艺术的品味和审美的意味。
甲骨文朴拙劲挺,钟鼎文雄健诡谲,石鼓文厚重恣肆。
那里面,有筚路蓝缕的糙莽之气,开天辟地的英雄之情,以及初生牛犊的没心没肺。
从商到周,都如此。
这是一种&ldo;童年气质&rdo;。
同样的气质也体现于青铜器,这是商人的拿手好戏。
夏虽然有黄铜也有青铜,但商掌握的冶炼技术显然水平更高,这才把夏人请下了t型台。
因此他们的猫步,肯定走得铜光闪闪,铿锵有力,极尽炫耀之能事。
炫耀什么?
英武、富有、权威。
承担了这个任务的是兵器和礼器。
兵器是杀人的,礼器则是吓人的。
所以他们的青铜礼器上,满是妖魔精怪、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比如有头无身的食人怪兽&ldo;饕餮&rdo;,一头两身的怪蛇&ldo;肥遗&rdo;,一只脚的&ldo;夔&rdo;和两只角的&ldo;虬&rdo;,全都面目狰狞形象恐怖,不是&ldo;杀人不眨眼睛&rdo;,就是&ldo;吃人不吐骨头&rdo;。
这是一种&ldo;狞厉的美&rdo;。
[4]
是的,狞厉。
但同时,又天真。
如果说,面对仰韶文化的彩陶,我们呼吸到的是潮乎乎的生命气息;那么,殷商青铜礼器给人的感觉,则是杀气腾腾又嬉皮笑脸。
其中有粗野,有蛮横,有霸气,有威严,也有顽皮和搞笑,甚至&ldo;某种真实的稚气&rdo;,因为那毕竟是我们民族童年的作品。
只不过,这个儿童堪称&ldo;顽劣&rdo;。
这没办法。
历史从来就不会在脉脉温情的牧歌中进展,反倒经常得踏着千万具尸体前行。
李泽厚的这个观点,一点都不错。
殷商文明,注定只能是&ldo;有虔秉钺,如火烈烈&rdo;。
[5]
他们后来葬身火海,也不奇怪。
天命玄鸟
商的这种气质,不太像中国。
殷商的统治跟埃及一样,也是&ldo;神权政治&rdo;。
在中国历史上,也只有商的王宫里,会有那么多&ldo;神职人员&rdo;。
他们相当于埃及的祭司,叫&ldo;巫&rdo;。
另一类高级知识分子,则叫&ldo;史&rdo;,也叫&ldo;士&rdo;。
史,是管人事的;巫,是通鬼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