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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ot;嗯。&ot;

&ot;你肯不肯永远跟着我？&ot;

&ot;当然肯。&ot;露丝连想都不想，就立刻回答，现在她只希望能好好脱身。

谁知黑豹却疯狂般跳起来，重重一个耳光往她脸上有酒涡的地方掴过去。

&ot;你说谎，你这条只会说谎的母狗，我要杀了你，叫你再也不能骗人。&ot;他怒骂、狂殴、拳头雨点般落下，这冷静的人竞似已变得完全疯狂。

露丝惊呼、尖叫、挣扎，到后来却已连呻吟都发不出来。

她美丽的脸已被打得扭曲变形，鲜血不停流下来。

昏迷中，她感觉到自己的衣襟被撕开，感觉到冷风车窗外吹上她赤课的rx房……

露丝醒来时，发现自己已来到一个阴暗的货仓里，身子几乎完全赤裸的。

黑豹就坐在她对面，坐在一只木箱上。

他动也不动的坐着，脸上又变得全无表情，似已完全麻木。

可是他那双漆黑深沉的眼睛里，却充满了一种无法描叙的痛苦之色。

他侮辱殴打了别人。

但他的痛苦，却似比被他侮辱殴打的人更深。

四

牌局还在继续着。

金二爷已由大输家变成了大赢家。

就在他第三次统吃的时候，张大帅突然从里面冲出来，推开了坐在天门上的朱百万，两只大手撑着桌子，瞪着金二爷大吼：&ot;你知不知道你的人做了什么事？&ot;&ot;你说的是谁？&ot;金二爷还是不动声色。

&ot;黑豹！那狗养的黑豹。&ot;

&ot;他做了什么事？&ot;金二爷在皱眉。

&ot;他砸了我的赌场！杀了我五个人！&ot;张大帅大吼，&ot;还绑走了梅律师的女儿。&ot;&ot;砸了你的赌场？&ot;金二爷摇摇头，不以为然：&ot;你的赌场，就是我们的赌场，我相信他绝没有这胆子动的。&ot;&ot;他砸的是我在法租界新开的那一家！&ot;张大帅的脾气一发，就什么都不管了。

金二爷却露出很吃惊的表情：&ot;那是你的赌场？我们怎么会不知道？&ot;张大帅怔住。

金二爷又在叹息：&ot;连我们都不知道，他当然更不会知道，所以你也用不着生太大的气，我叫他去跟你赔礼就是。&ot;&ot;赔礼？&ot;张大帅握紧拳头，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ot;我要他赔个乌礼，我要他的狗命，他若跑得了，我就不姓张。&ot;他冲出去，又转回头：&ot;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免得伤了我们兄弟的和气。&ot;金二爷还是在叹息。

梅礼斯看了看他，想说什么，又忍住，终于也跟着冲了出去。

客人们和女人都知趣的离开了。

大厅里只剩下四个人。

金二爷坐在那里，猛抽雪茄。

田八爷背负着双手，在前面踱方步。

朱百万掏出块雪自的手帕，在不停的擦汗。

范鄂公半开着眼睛，跷着脚，仿佛正在推敲着他新诗的下一句。

墙上自鸣钟突然响起，敲了十一下。

十一点整。

&ot;这件事你究竟想管？还是不想管？&ot;田八爷忽然停下脚步，站在金二爷面前。

&ot;你看呢？&ot;金二爷反问。

田八爷沉吟着：&ot;我实在想不到老三竟会勾结外国人，偷偷的去做生意。&ot;&ot;他的开销大。&ot;金二爷淡淡的说，面前迷漫着雪茄的烟雾。

&ot;他的开销大？谁的开销小了？&ot;田八爷显得有点激动：&ot;何况我们总算是磕过头的兄弟，有福同享，有祸有当，这句话他难道忘了？&ot;&ot;听说那家赌场的生意不错，梅律师那辆名牌车也是新买的，&ot;金二爷笑了笑，又叹了口气：&ot;那种车连我都坐不起。&ot;田八爷冷笑，不停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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