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站在原地,看着宋明山的背影,回忆了几秒,喃喃自语:“不可能啊。”晚昏澎湃,远处的白房子突然响起了悠远的钟声,钟声蒸腾,流淌进滚烫的盛夏。你要进窄门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圣经周末这天,商珉弦在家休息。午饭后,庄清河就抱着庄木森去到院子里去了。庄木森吃完奶犯困,庄清河把他放在摇篮里,自己在旁边的躺椅上躺下。商珉弦从屋里出来,在庄清河旁边躺下,抱着他一起晒太阳,阳光毫无偏颇地照在每一处。“商珉弦……”“嗯?”“我想晒晒肚子。”商珉弦把他的衣服掀开一点,露出肚皮。微风吹过,商珉弦说:“庄清河,你好像一只猫。”这话似乎是让庄清河想到了什么,他扬起嘴角笑了,说:“商珉弦,天气好的时候,我教你骑自行车吧。”“好。”叶影被撕碎,斑驳地洒了一地,变成圆圆的轻轻摇曳的光晕。午后的倦怠让眼前的情景像一个梦境。“我要自由,但不是那种向下的自由。”“我不要在黑暗中和你苟且,我要在阳光下和你牵手。”商珉弦低头亲了亲庄清河。庄清河终于得以慷慨地宴请年幼的自己。用不偏不倚的阳光。庄清河觉得商珉弦哪里都好,就是有点缺少亲和力。当然,这是指在别人面前。压倒性的地位差往往会让人忽略掉礼貌,在商珉弦这里,别人所做的一切就变得理所当然。而商珉弦不是不礼貌,他只是没这个意识,因为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些。想到这一点,庄清河心里又是一阵酸楚。以前庄清河是不在乎这一点的,但是考虑到庄木森以后的言传身教,庄清河觉得有必要教商珉弦懂礼貌。“如果别人帮你做事,即使是员工,即使是分内的事,还是要说句谢谢。”庄清河一边挖着西瓜吃,一边教育商珉弦。商珉弦点点头:“嗯。”“如果是员工之外的人帮了你,除了感谢,最好再夸奖对方两句,这样显得更真诚。”商珉弦再次点头,表示受教,然后问:“你吃西瓜为什么不挖中间的那一块?”“给你留的啊。”庄清河笑眯眯地把西瓜中间那一块挖出来,递到商珉弦嘴边,看他吃下后,问:“甜吗?”商珉弦含着冰凉清甜的西瓜,凑上去吻庄清河,把西瓜汁弄得到处都是,顺着两人的嘴流了一身。然后才起身,问庄清河:“甜吗?”庄木森很快就满一百天了,庄清河这天在家办了百日宴,请了不少人来。就在商珉弦的院子里,还弄了露天烧烤。商珉弦一向独来独往,从没在家宴请过人,接到邀请的人心里都有些诧异。庄清河长袖善舞,应酬的事自然落到了他的肩上,故而这天他忙得很。豆包都比平时更严肃认真了,因为“羊圈”里一下来了好多“羊”,它怕有羊跑丢,一直转来转去地巡视,数数。最后它被桌上的烤鸡吸引了注意力,趁人不注意,狗狗祟祟地想要偷吃。刚往桌子上搭了一个前爪,就被正巧赶来的韩天一瞧见了,连忙制止它的偷吃行为,烤鸡才得以幸免于难。韩天一刚一转头,就和商珉弦对上了视线。不说什么也不太好,于是韩天一随口道:“幸好被我看见了。”商珉弦想起庄清河对他说过的话,先感谢再夸奖。于是开口:“谢谢你。”韩天一摆摆手:“小事儿。”商珉弦开口:“你真厉害。”韩天一眼皮一跳,嘴角抽搐。商珉弦想了想又说:“早知道我就养你了。”“”韩天一看了眼旁边的豆包,又琢磨了一下商珉弦的话,一口气涌上来冲商珉弦怒道:“你会不会说话?”这时庄清河过来了,他蹙眉看着韩天一,质问:“你吼他干什么?”韩天一没好气,指了指商珉弦,说:“你问他!”庄清河看向商珉弦。商珉弦一脸茫然,回答:“我不知道,我听你的,感谢他又夸了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庄清河又蹙眉看向韩天一。韩天一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抬头吐了口气就进屋了。庄清河看了眼韩天一气鼓鼓的背影,没放心上,而是转头对商珉弦道:“刚才四木抓周,你猜他抓到了什么?”“什么?”庄清河蹙眉:“他抓到了信用卡,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嘛?”商珉弦:“他以后会当银行家。”庄清河:“他以后会负债累累。”两人同时出声,然后就是沉默,四周只有不断起伏的虫鸣。庄清河咳了咳:“我觉得你说得比较有道理。”商珉弦问:“你是不是有点太焦虑了?”“你不焦虑嘛?”庄清河皱着毛茸茸的眉毛:“都是第一次当爹,你为什么这么冷静?”“”庄清河确实是很焦虑,埋怨道:“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上心。”“”商珉弦觉得曼茜大概率是没有产后抑郁的,因为转移给庄清河了。商珉弦哄了好大一会儿,庄清河才平静下来。这时,庄清河的手机响了,宋明山打来的。挂完电话,庄清河跟商珉弦说了一声就出门了。小区门口,看到庄清河之后,宋明山从车上下来,走到他面前。“叫我出来有事?”庄清河问他。宋明山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金锁,递给庄清河:“给孩子的百日礼。”庄清河愣了一下接过来,他看到小金锁上面刻了四个字,长命百岁。份量不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忍不住道:“你一个月才赚多少,还这么破费。”宋明山笑了笑,没说话。庄清河又说:“这得有三四十克吧,几个月大的小婴儿骨骼还没发育好,戴不了这么重的金锁。”“啊?”宋明山这下愣住了,他一个单身汉,哪知道小孩子的这些事。一时间,站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庄清河见状又笑了,说:“还是替四木谢谢你了,我会帮他先收着的。”“嗯。”宋明山看了他身后灯火通明的房子,说:“我就不进去了。”庄清河知道他身份特殊,而屋子里的那群人非富即贵,确实影响不好。于是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夜空中低垂着乱云,庄清河身后是小区里纷乱的树影,一阵风吹来,簌簌声里夹杂着盛夏的虫鸣。犹如一场连绵不绝的细雨。宋明山在密集的虫鸣中,看了庄清河一会儿,然后说:“你回去吧。”“嗯。”庄清河道了声再见,转身往小区里走去。“庄清河。”宋明山突然从后面叫住他。庄清河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他。宋明山沉默了一会儿,问:“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和师傅是怎么认识的。”“那个啊。”庄清河站在树影中,声音带着浅浅的笑:“那是我和他的秘密。”百日宴进行到一半,庄木森就困了,剩下大人高谈阔论。月亮逐渐西沉,宾客也慢慢散去。庄清河到庄木森的房间看了看他,在他的脸上亲了亲,然后才回到卧室。商珉弦已经收拾妥当,靠在床头,开着小灯看书。庄清河抻了抻腰,躺下来:“好累。”商珉弦给他揉了会儿腰,说:“今天早点休息。”“嗯。”庄清河缩到商珉弦的怀里,闭上眼。夜晚黑得如同泼墨,墨水冲洗掉了城市的浮躁。夜色飘渺,掩藏着一些晦涩的秘密。庄清河在商珉弦怀里沉沉睡去,梦回那个深秋,高飞被害的那个下午。秋蝉发出垂死的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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