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太太也觉得可惜,不过既然到了现在这一步,程家人自己请了女医来看也好,他们也能拿这个来堵程家的嘴。
&ldo;我们容了她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rdo;侯太太叹口气,&ldo;总是她自己命不好。&rdo;
……
侯三奶奶看到杨大小姐娇小的模样,想想面前不过是个没出嫁的小姐,很多露骨的话她不愿意去说。
既然问不出更多实情,杨茉只有自己仔细检查,引导侯三奶奶将病症说的更完整。
&ldo;一直都这样疼?&rdo;
侯三奶奶摇头,&ldo;不是,疼几日就会好一些,过段日子又会疼起来。&rdo;
照这样的描述,是间歇性的疼痛。
&ldo;你说的过段日子就会疼,是说不清什么时候,还是有一种联系,比如隔的时间长短会差不多。&rdo;
侯三奶奶立即点头,&ldo;是……是这样……&rdo;
单纯的肿块不会很有规律的发病,尤其是疼痛,这是一种病症,杨茉仔细地想着,很多病可以引起月经不调,甚至迟迟不来月经,她要从中筛选出最有可能的,然后进一步论证。
什么病会是在新婚之夜发现的。
侯三奶奶还会这样隐瞒,连自己的母亲也不愿意说。
如果说是肿瘤,这个肿瘤的边界太大了,仿佛占满了整个盆腔似的,可是这么大的一个肿瘤却又不太明显,和葛太太那个完全不同。
她要瞧一瞧,光这样想她是想不到的,&ldo;侯三奶奶让我进一步查查。&rdo;
侯三奶奶半晌才明白过来,杨大小姐说的是像稳婆一样查看。
几乎没有思量,侯三奶奶摇头,&ldo;杨大小姐不用看了,我知道是什么病……&rdo;所以她才不肯让稳婆来瞧,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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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选择
杨茉听侯三奶奶说话。
侯三奶奶道:&ldo;我也让人打听过,有些人有先天缺陷,一辈子也不会来天葵,更不会生孩子,就是……就是不吉利的人……&rdo;她不敢将话说给母亲听,病治不好还要母亲和父亲担忧,更怕因此闹起来,坏了家中的名声,她还有两个妹妹没有出嫁。
&ldo;三奶奶,你就没想过,如果这病能治好呢?您一直瞒着,不一定是好事,说不得错过了时机,&rdo;杨茉抬起头看侯三奶奶,&ldo;如今屋子里没有旁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外面人问了我也不会说的。&rdo;
杨大小姐目光柔和,神情坚定十分让人信任,侯三奶奶神情动摇,反正生死就这一次,如果杨大小姐看不好,她也不会请旁人,妇人得病还不都是这样拖着,大户人家的女眷会请尼姑庵的师太来看病,她也喝过长春师太的符水,吃过很多又臭又苦的偏方,治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受够了,特别是每次治病都会从侯家人脸上看到嘲笑的神情,只要提起治病,她就如同自取其辱。
她害怕父亲、母亲不肯答应三爷休了她因此触怒侯家,侯家说出实情,如果家风受损,恐怕长辈就会怨她,她才想着一死了之。
现在杨大小姐却让她觉得,也许真的有希望能治好,至少她也该弄清楚自己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侯三奶奶点点头。
杨茉站起身来,拉上幔帐,然后去净手。
……
侯太太等的有些不耐烦,打发下人去问,&ldo;进去看看诊的是什么病,诊完了没有,如果杨大小姐不能诊。就请稳婆过来。&rdo;
下人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功夫折返回来,&ldo;还没有消息呢,谁也不敢进去问。&rdo;
一个女郎中,用得着这样小心翼翼,侯太太站起身来自己走进主屋内,程夫人正一脸愁容站在门口。
&ldo;怎么进去了那么长时间,到底能不能看?&rdo;侯太太皱起眉头,&ldo;耽搁了病可怎么得了?杨大小姐不是医术了得吗?&rdo;
侯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大,说到后面干脆冲着内室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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