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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第1页）

&ldo;安东，你倒是说句话啊!&rdo;斯维特兰娜冲我叫。

&ldo;娜佳，如果你是个男孩子，屁股就该挨揍了!&rdo;我说。

&ldo;我真走运，是个女孩儿，&rdo;娜久什卡一点都不怕。&ldo;爸，哪儿不对啊?你们想喝酒就喝了。伏特加已经在你们肚子里了。你自己说过，伏特加不好喝，那你为什么还喝?&rdo;

我和斯维特兰娜面面相觑。

&ldo;简直无话可说，&rdo;斯维特兰娜做了总结。&ldo;我去给你收拾箱子。要叫出租车吗?&rdo;

我摇摇头：

&ldo;不用，谢苗送我。&rdo;

即使到了夜晚，环线道路上的车还是堵得挺厉害。可是谢苗好像根本就没察觉到这一点。我不知道，他是查过了将来走势呢，还是就靠着驾龄超过百年的司机的直觉在开车。

&ldo;你变得越来越傲气了嘛，安东。&rdo;他嘀咕了一句，没把视线从马路上移开。&ldo;你就不能跟格谢尔说，&lso;如果就一个人，我哪儿都不去，我需要搭档，派谢苗跟我一起去……&rso;&rdo;

&ldo;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喜欢苏格兰啊?&rdo;

&ldo;什么叫你怎么知道啊?&rdo;谢苗很生气。&ldo;我可告诉过你，打仗的时候我在塞瓦斯托波尔跟苏格兰人交过手!&rdo;

&ldo;不是跟德国人吗?&rdo;我有点心虚地反问。

&ldo;不是，跟德国人是后来的事。&rdo;谢苗摆了摆手。&ldo;唉，我们那个时候啊……子弹在头顶上嗖嗖作响，炮弹四处乱飞，第六棱堡那边已经开始肉搏了……我们却跟傻子似的，还在互相斗魔法。两个光明力量的他者，不过对方是英国部队的……他用&lso;剧痛之矛&rso;刺我的肩膀……我用&lso;速冻术&rso;回敬他，把他从头到脚都给冻僵了!&rdo;

谢苗得意地大叫。

&ldo;那谁赢了呢?&rdo;我问。

&ldo;你不记得这事了啊?&rdo;谢苗气冲冲地问。&ldo;当然是我们。我把凯文俘虏了。后来我还去他那里做过客。那是二十世纪的事了……一九○七还是一九○八年的时候来着。&rdo;

他猛打方向盘，超过了一辆&ldo;美洲豹&rdo;跑车，然后冲着打开的车窗吼：

&ldo;踩刹车啊，笨蛋!难道你还想骂我……&rdo;

&ldo;人家当着女朋友的面不好意思，&rdo;我瞟了一眼消失在我们后面的&ldo;美洲豹&rdo;，替那个司机开脱。&ldo;就连一辆老掉牙了的&lso;伏尔加&rso;都弄得他急刹车。&rdo;

&ldo;当着女朋友的面可不该在车子里自吹自擂，&rdo;谢苗说了句大实话，&ldo;到床上去炫耀啊。要是在那儿犯个错可更难堪，不过不会酿成惨剧……哎，你……要是不好办就给格谢尔打电话，让他派我去支援你。总得想个招啊。我们去凯文家坐坐，喝点儿威士忌，是他们自家的酿酒厂生产的哦!&rdo;

&ldo;好的，&rdo;我答应他。&ldo;稍有问题我马上要你过去。&rdo;

下了环线就没那么堵了。谢苗轻踩油门（我真不敢相信，东跑西颠的&ldo;伏尔加&rdo;盖子下面居然是美国的zz-406型发动机），十五分钟之后我们就快到多莫杰多沃机场了。

&ldo;哎，我昨晚做了个很棒的梦!&rdo;谢苗一边把车停进车位，一边说。&ldo;我在莫斯科的大街上开车，不知怎么回事，开的是辆破破烂烂的厢式货车，旁边还坐着个自己人……突然我看到扎武隆在路中间站着。也不知怎么回事，他穿得跟个流浪汉似的。我加大油门想从他身上压过去!可他……妈的!筑起一道屏障!我们被抛到半空中，翻了个跟头，飞过扎武隆之后还在接着开。

&ldo;你怎么没调头回去?&rdo;我挖苦他。

&ldo;我们正急着往一个什么地方赶。&rdo;谢苗叹了口气。

&ldo;少喝点酒，这样的梦才不会来折磨你。&rdo;

&ldo;这种梦根本就没折磨我，&rdo;谢苗委屈地说。&ldo;相反，我很喜欢啊。好像类似的场景在现实中出现过……见鬼!&rdo;

他猛地踩了一下刹车。

&ldo;见到的应该是妖魔鬼怪的全权代表……&rdo;我望着守日人巡查队的头儿说。扎武隆站在车位上，正是谢苗准备把车停进去的地方。他朝我们挥挥手打招呼。&ldo;你的梦应验了?你试试看?&rdo;

谢苗可没敢试。而是很平稳地朝前开。扎武隆往旁边站了站，等我们把车停在脏兮兮的&ldo;日古利&rdo;和破旧的&ldo;尼桑&rdo;之间，然后他拉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

对于车门上的自动锁为何没有发挥作用，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ldo;晚上好，巡查队员们。&rdo;高级黑暗使者小声地说。

我和谢苗对视了一眼，然后往后座上看去。

&ldo;恐怕已经半夜了吧。&rdo;我说。即使谢苗的经验要丰富得多，但是谈判还得由我来进行。我的能量级别更高。

&ldo;是半夜了，&rdo;扎武隆表示同意。&ldo;是你们主宰的时间。去爱丁堡?&rdo;

&ldo;伦敦。&rdo;

&ldo;然后去爱丁堡。调查维克托&iddot;普罗霍罗夫的案子。&rdo;

说谎不但没有必要，而且通常都有害无益。

&ldo;当然，&rdo;我说。&ldo;您反对吗，黑暗使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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