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第1页_守夜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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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出什么事了?&rdo;拉斯问，坐到我身边。被他无礼地从椅子上赶走的技术人员困惑不解地四处张望。周围的人们平静下来。

&ldo;结束了。&rdo;我说，&ldo;一切都结束了。一切几乎都结束了。&rdo;

不过我知道，这还没有结束。因为在高高的天空上的某个地方，在云的上面，在寒冷的星球世界里，绝对他者科斯佳&iddot;绍什金正穿着别人的航天服在空中翻跟头。千方百计‐‐却无法打通隧道。千方百计‐‐却无法到达从旁边飘过的空间站。千方百计‐‐却无法返回地球。

因为他是绝对的零。

因为我们大家都是吸血鬼。

在那里，在温暖、热闹的地球外面，在远离人类和动物，植物和微生物，远离一切要呼吸、颤动、忙忙碌碌地生活的东西之后，我们都会渐渐变成绝对的零。失去了别人给的力量，我们再也无法如此漂亮、如此出色地互掷球状闪电，无法治愈疾病，把枫叶变成纸币，把馊掉的牛奶变成地道的威士忌。

我们所有的力量‐‐都是别人的。

我们所有的力量‐‐也是我们的弱点。

这就是好小伙子科斯佳&iddot;绍什金无法理解和不愿接受的事实。

我听到了扎武隆的笑声‐‐非常非常遥远，在萨拉托夫城，他站在露天咖啡馆的遮阳伞下面，手里拿着一杯啤酒，他凝望着暮色沉沉的天空‐‐寻找天空中新出现的流星，这种星星闪过时将会十分耀眼，但持续的时间不长。

&ldo;你好像哭了，&rdo;拉斯说，&ldo;不过没有眼泪。&rdo;

&ldo;没错，&rdo;我说，&ldo;没有眼泪，没有力量。我打不开返回的隧道。必须坐飞机去。或者等待清洗队，大概他们能帮上忙。&rdo;

&ldo;你们究竟是什么人?&rdo;一个技术人员问。&ldo;啊?发生什么事了?&rdo;

&ldo;我们是卫生部检查机构的，&rdo;拉斯说，&ldo;你们最好解释一下，是谁想出在通风口边上抽大麻的!&rdo;

&ldo;什么大麻!&rdo;技术人员开始结巴起来。

&ldo;像树一样的大麻!&rdo;我斩钉截铁地说，&ldo;走吧，拉斯。我还得对你进行必要的解释。&rdo;

我们走出了候机厅‐‐迎面跑来几个工作人员、几个挎着冲锋枪的战士。候机厅里乱糟糟的，没有人注意我们‐‐也许，魔法盾牌的痕迹掩护了我们。在走廊尽头德国旅行者穿着粉红色裤子的臀部一闪而过，他连蹦带跳地跑着，终究没把手指从嘴里伸出来。他身后有两个穿白大褂的人急匆匆地疾行。

&ldo;你听我说，&rdo;我对拉斯说。&ldo;除了肉眼能看见的人类世界以外，还有黄昏界。能够进入黄昏界的只有那些……&rdo;

我咽了一口唾沫，顿住了‐‐科斯佳仿佛又出现在我面前，还什么都不会的小吸血鬼……

&ldo;当心，我要变形了!我是‐‐可怕的蝙蝠!我要飞!我要飞!&rdo;

再见。你确实已经成功了。

你在飞。

&ldo;能够进入黄昏界的只有那些具有……&rdo;我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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