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第1页_守夜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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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打开通往车厢过道的门，放下踏板，跳到站台上。好像一切都很迅速。过于迅速……

火车站像平时一样拥挤，从隔壁车厢里涌出的吵吵嚷嚷的一大帮人大声地询问着：那些老太太们去哪了?

老太太们‐‐年龄从二十岁至七十岁，已经听到招呼赶过来了。现在将会有水、啤酒、煎火腿和小馅饼了。

&ldo;安东!&rdo;

我转过身来，旁边站着拉斯，他肩上搭着旅行袋，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卷，看起来亲切、平和。

&ldo;你也下车了?&rdo;拉斯问。&ldo;要不要我捎你一程吧?我有车子来接。&rdo;

&ldo;好车吗?&rdo;我确认道。

&ldo;好像是大众。&rdo;拉斯皱了一下眉头。&ldo;行吗?难道你只坐凯迪拉克?&rdo;

我扭过头去，看了一眼公务车厢的窗户。格谢尔、扎武隆和埃德加尔全都看着我。

&ldo;行，&rdo;我闷闷不乐地说，&ldo;好吧……抱歉。我真的是有急事要赶，需要车子。希望你……&rdo;

&ldo;那就快走吧，既然有急事，干吗还站着，&rdo;拉斯问，打断了招募志愿者的公式化的套话。

我灵巧地钻进人群，除了紧跟着他，我别无选择。

我们穿过乱糟糟的车站人流，来到站前广场，我追上拉斯，碰了碰他的肩膀：

&ldo;我要……&rdo;

&ldo;知道了，知道了!&rdo;拉斯摆摆手。&ldo;你好，罗曼!&rdo;

朝我们走过来的男子，不过不知为什么我想说的是公民，个子相当高，有点像孩子那样胖乎乎的‐‐全身圆滚滚，皮肤绷得紧紧的，简直快要绷破了似的。嘴巴小，嘴唇像鸡屁股，眼睛也很小，戴着一副眼睛，看上去呆板而乏味。

&ldo;你好，亚历山大，&rdo;公民有点过分客气地打招呼，从容不迫地把手伸向拉斯，眼睛盯着我看。

&ldo;这是安东，我的朋友，我们顺便送送他好吗?&rdo;拉斯提出。

&ldo;为什么不呢，&rdo;罗曼愁眉苦脸地答应了。&ldo;轮子可以滚动，道路平坦。&rdo;

他转身朝崭新的大众车走去。

我们跟着他坐进了车子，我毫不客气地坐到前排座位上，拉斯哼了一声，乖乖地坐到了后排座位上。罗曼启动了发动机，问道：

&ldo;您要去哪里，安东?&rdo;

他说话也从容平衡，仿佛不是在说话，而是把话写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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