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第2页_守夜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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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染料木和卫矛植物，

从悬崖边捧来的一把沙土，

帚石南、苍头燕雀的骨架，

脓包中的脓液向外涌出……

我和埃德加尔走进屋子，站在门旁‐‐老巫婆似乎没有看见我们，背对着我们站着，抖动着锅子，一边抖一边唱：

再加一点染料木和卫矛，

三枝羽笔用的是老鹰羽毛……

她咳嗽了一下，接着唱：

丙酮、酸牛奶、镶木地板，

两根树条有点短?

阿琳娜在原地跳了起来，大喊一声：

&ldo;哟，妈呀，我的老天爷!&rdo;

这句话说得一点也不做作……可是不知为什么我清楚地知道老巫婆在等我们。

&ldo;你好，阿琳娜，&rdo;埃德加尔干巴巴地说。&ldo;我是宗教法庭派来的。请您别再施巫术了。&rdo;

阿琳娜利索地把锅子往炉子里一塞，这才转过身来。现在她看起来有四十来岁‐‐一个结实、粗壮、标致的农妇。她非常恼火，双手叉腰，像吵架似的嚷道：

&ldo;您好，宗教法官先生!干吗要妨碍我施巫术?存心要让我再去捉苍头燕雀，再从老鹰身上拔毛吗?&rdo;

&ldo;您的歪诗‐‐只不过是为了要记住成分和顺序的方法，&rdo;埃德加尔镇静地说。&ldo;迷魂汤您已经熬好，我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妨碍您。请坐吧，阿琳娜……俗话说&lso;脚里没有真理&rso;，何苦站着呢，对不对?&rdo;

&ldo;脚里是没有，可脚上面也不会有，&rdo;阿琳娜愁眉苦脸地一边回答一边走到桌子旁。她坐下来，在印有矢车菊和除虫菊鲜艳图案的围裙上擦了擦双手，瞟了我一眼。

&ldo;你好，阿琳娜，&rdo;我说。&ldo;埃德加尔先生请求我当向导。您不会有意见吧?&rdo;

&ldo;我要是有意见的话，你们就会进入沼泽地!&rdo;阿琳娜略带委屈地回答。&ldo;听您的，宗教法官先生埃德加尔。有何吩咐?&rdo;

埃德加尔在阿琳娜对面坐下，一只手伸到上衣下摆底下，拿出一个小的皮文件夹。他的衣服里怎么藏得下这么个东西?

&ldo;我们已经向您发出了传票，阿琳娜，&rdo;宗教法官温和地说。&ldo;您收到了没有?&rdo;阿琳娜陷入了沉思。埃德加尔打开自己的信笺夹，向阿琳娜展示一些黄颜色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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