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全都是人类的琐事。在他者那里这种关系‐‐正如在人类那里一样是无意识的‐‐表现得要充分得多。我非常不喜欢的是,关于伟大的宗教法官的歌曲恰恰是现在播出……
要是还有一点力气,
我会对他说:&ldo;亲爱的,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里,
是什么力量主宰着大地;
迷宫一般的漫漫长路,
把我的双脚束缚&rdo;……
宗教法官对我的话表示怀疑,
无可奈何空手而归。
他,也许,想知道我的秘密,
仿佛要打开一只普通的箱子,
他只知道:即使是最空的空箱子里,
也会有两层箱底,也会有两层箱底。
啊哈。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力量主宰着大地……
有人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ldo;我没有睡着,斯维塔……&rdo;我说,睁开了眼睛。
宗教法官埃德加尔摇了摇头,冷冷地笑了笑。我读懂了他的唇语:&ldo;对不起,安东,不过,我不是斯维塔。&rdo;尽管天气闷热,埃德加尔却穿了一身西服,系着领带,蹬着一双黑色漆皮鞋,上面一尘不染。他这身城里人的装束看起来并不显得怪诞。这就是波罗的海沿岸的血统!
&ldo;干吗?……&rdo;我从吊床里跌出来,大声呵斥。&ldo;埃德加尔?&rdo;
埃德加尔耐心地等待着。我从耳朵里摘下耳塞,喘了一口气,说:
&ldo;我在休假。根据条例,在非工作时间打扰守夜人巡查队的工作人员……&rdo;
&ldo;安东,我只是顺便来串串门,&rdo;埃德加尔说。&ldo;您反对吗?&rdo;
我对埃德加尔并没有恶感。他永远也成不了光明力量,不过他投奔宗教法庭这件事使我对他产生了敬意。埃德加尔想要跟我说说话‐‐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同他见面。
不过不是在别墅,不是在斯维塔和娜久什卡的度假地!
&ldo;反对,&rdo;我态度生硬地说。&ldo;要是您没有公务命令的话,请离开我的领土!&rdo;
我还用十分怪诞的动作指着歪斜的木头栅栏。领土……嘿,这个词儿也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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