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第1页_守夜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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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西姆穿着普通的公务西装，而不是像其他的宗教法庭法官那样穿着宽大的长袍。他在黑暗中双手摊开一条写满了许多火红火红字母的灰色带子。三十个拖长着的声音齐声读道：

&ldo;我们是他者。我们效忠于不同的力量。但是在黄昏界中黑暗的不存在和光明的不存在之间没有差别……&rdo;

伟大的城市和伟大的国家无法想到，几乎所有决定俄罗斯命运的人现在都聚集在此，而不是聚集在克里姆林宫。在莫斯科大学大楼尖顶下，在一层沉积的灰尘下的一间插入的昏暗小斗室里摆着靠背椅，软圈椅，甚至还有沙滩躺椅‐‐大家各自带来的一些东西。谁也没想到桌子‐‐所以没有桌子。

他者不太尊重仪式：法庭‐‐这是一种行为，而非演戏。因此没有任何法衣、假发套和桌布。只有观察者们宽大的长袍，但是已经没有人能清楚地记得，为什么宗教法庭法官有时穿着这种宽大的长袍。

&ldo;我们受制于自己的权利和自己的法规。我们是‐‐他者……&rdo;

和约上火红的字母在半明半暗中燃烧着，象征着宗教法庭和司法审判。只听到许多声音在说：

&ldo;我们是……他者……&rdo;

三十个声音一齐说：

&ldo;时间为我们作出决定。&rdo;

和约宣读完毕，法庭程序开始了。按传统‐‐从最不重要的案子开始。

穿着宽大长袍的宗教法庭法官中的一位，没有从钢琴方凳上起身，没有任何庄严的礼节，用一种完全平常的语调宣布：

&ldo;第一宗案子：来自黑暗世界的偷猎事件。带犯罪人上庭。&rdo;

甚至不是犯罪嫌疑人‐‐而是犯罪人。罪行已经被证实。证人只要帮助确认罪行状况和级别，而法庭会作出判决。无情的，也是正义的判决。

&ldo;很遗憾，不是所有的证人都来了。在乌克兰的尼古拉耶夫市注册，又在莫斯科临时注册的维达里&iddot;罗戈扎因不明原因缺席;以及在稍后将要审理的案子中死去的安德烈&iddot;丘尼科夫和叶卡杰琳娜&iddot;索罗金娜缺席……&rdo;

审判简单而残酷：

&ldo;维克多里娅&iddot;曼古佐娃，他者，在莫斯科注册，累犯未经许可的偷猎罪，应当受到终止存在的处罚。对和约的判决有何异议和补充吗?&rdo;

不论是黑暗使者还是光明使者，都无异议。

&ldo;马上执行判决。&rdo;宗教法庭法官说。他看了光明使者一眼‐‐传统上判决由和约本身的参与者执行。

伊利亚站起来，正了正眼镜，认真看了女吸血鬼一眼，她嚎叫起来，因为知道没救了。魔法师的目光中既没有仇恨也没有欣喜。除了全神贯注，什么也没有。他伸出手，穿过黄昏界接触到女吸血鬼胸前的印章。

瞬间过后，维克多里娅下沉到地板里。她没有完全烧成灰，要是更老一点的吸血鬼会那样，她的肉身还没有活完自己的期限。但是那种吸血鬼生命的力量，那种年复一年从人们身上吸取的东西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在黄昏界中消融了。房间里稍微感到凉了一些。伊利亚皱了皱眉头，又用了一个有节制的手势，将她的身子送进黄昏界中。

永远送走了。

他者的法庭审判就是以这种方式结束。

&ldo;第二宗案子。他者的变形人，黑暗使者谋杀未激发的&lso;另一个世界的&rso;人。带罪犯上庭……&rdo;

提问。回答。宗教法庭法官们简短的讨论。

&ldo;奥克桑娜&iddot;达丘克，他者，黑暗使者，在莫斯科注册。在蓄意谋杀案中被认为无罪，其行为超出了必需的防卫范围，但定性为自卫，她应当受到剥夺为期十年的狩猎许可的处罚。如有再犯或者任何包括五级力量以上的违规，应受到立刻终止存在的处罚。对和约的判决有任何异议和补充吗?&rdo;

伊利亚看了格谢尔一眼，又重新站起来：

&ldo;我们表示反对。当时没有任何东西威胁到他者的生命，并没有必要对人实施谋杀。所以我们要求将取消狩猎许可的期限增至五十年。&rdo;

&ldo;增至三十年。&rdo;马克西姆回答，似乎是早已预料到这样的要求。其实他等待的正是这种要求……

&ldo;增至四十年。&rdo;格谢尔没有起身，冷冷地说，&ldo;要提交所有必需的理由吗?&rdo;

&ldo;增至四十年。&rdo;马克西姆表示赞同。他看了看黑暗使者们，但他们没有对此表态，因为他们公正地认为，变形人的命运不值得争论。

&ldo;解除对被告的保护……&rdo;

吓得脸色苍白的姑娘面前打开了一扇门。她幸福地冲向一旁，她还没弄明白，实质上她还是受到了惩罚。四十年，这对只能从人类身上吸取力量的变形人是一个很长的期限。她会衰老，也许会死去，无法对抗逼近的暮年。

&ldo;第三宗案子。守夜人巡查队的员工袭击他者，黑暗使者。鉴于受害人缺席，法庭认为有必要对幸免于难的罪犯和守夜人巡逻队的领导进行交叉询问。守夜人巡逻队的领导未经允许而采用力量反对他者、反对黑暗使者。光明使者方面的所有抗议已事先得到回避。&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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