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第2页_守夜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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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是对的。

这些争论有何用处?‐‐白天来临时，

你自会确信：

天空是否有尽头，

草丛为何向上伸……

我在旁边坐下来，坐在沙子上铺开的一条毛绒绒的浴巾上，耐心地等待歌曲结束。直到伊戈尔把吉他放到一边，我才问道：

&ldo;献给浪花和沙子的音乐会?&rdo;

&ldo;献给星星和风儿的，&rdo;他纠正道，&ldo;我还以为，在黑暗中你会很难找到我。要是带部录音机的话‐‐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rdo;

&ldo;为什么?&rdo;

他耸耸肩说道：

&ldo;难道你感觉不到?此时是一个只能有生命之声的时刻。&rdo;

伊戈尔说得对。尽管我不赞成所选的歌，但是关于生命之声的说法没什么可反驳的……

我默默无语，仔细打量着他‐‐更准确地说，试图在黑暗中把他打量清楚。他只穿着短裤，光着脚丫。头发湿漉漉地闪着光‐‐已经冲完凉了。这时他使我想起了某个人……不知是童话中快乐的游吟抒情诗人，还是穿着游吟抒情诗人服装的王子……

&ldo;水挺温的，&rdo;伊戈尔说，&ldo;走吧?&rdo;

这时我突然恍然大悟，我太急着来沙滩了。

&ldo;伊戈尔……你会笑我的……我没法游泳。我忘了带泳衣。&rdo;

他思索了片刻，接着非常平静地进一步追问清楚：

&ldo;你害羞?还是害怕我认为你好像是故意这么做的?&rdo;

&ldo;不是害怕，但是不希望你那么认为。&rdo;

&ldo;我压根就没那么想，&rdo;伊戈尔站起身来说，&ldo;我到水里去了，你也加入进来吧。&rdo;

他在水旁脱掉短裤，奔跑起来‐‐几乎立刻就潜到了水里。我没有犹豫多久。我根本就没想过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来引诱伊戈尔，我确实把泳衣忘在房间了。但是害羞，并且是在人类面前害羞‐‐绝对不会!

水暖暖的，浪花儿宛如恋人的手的触摸，十分温柔。我跟在伊戈尔的身后游着，海岸渐渐远去，轮廓都不见了，惟有灯光将&ldo;阿尔台克&rdo;从夜色中勾勒出来。我们远远游出了浮标以外，大概，离岸边一公里左右的样子，我赶上了伊戈尔，现在我们并排游着，默默无语，一声不吭。好像并没有在比赛，但节奏一致。

终于他停了下来，看了我一眼，说道：

&ldo;好了。&rdo;

&ldo;累了?&rdo;我稍感惊奇地问。我觉得他可以无止境地游……而我呢‐‐大概可以游过黑海，在土耳其上岸。

&ldo;不，不累。但是黑夜是有欺骗性的，阿利莎。万一出什么事，这是我可以把你拖回岸边的极限距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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