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当我下意识地远离其他人,在墙边的沙发上占据了一个恰如其分的位置时‐‐要改变什么为时已晚。只是这看起来很傻。
于是我脱掉凉鞋,双腿盘坐着,这样更舒服些。
列缅舍娃开始做汇报前惊讶地瞥了我一眼,其他人甚至看都没敢看我‐‐都盯着头儿。这些溜须拍马的人!
扎武隆往自己那张巨大的桌子后的圈椅上一靠,同样没有对我做出反应。至少表面上如此。
也用不着……
我听到列缅舍娃平稳的声音‐‐她汇报得很好,简明而清晰,没讲任何多余的东西,也没有漏掉任何重要的东西。她看着工作台上悬挂的照片,这是一张很老很老的照片,有一百四十年了,还是用胶粘的方式做的‐‐头儿曾经给我详细地解释&ldo;干粘&rdo;与&ldo;湿粘&rdo;两种方法的区别。照片上扎武隆以新西兰克赖斯特彻奇大学塔楼为背景,身穿老式牛津大学学生服。这是路易斯&iddot;卡罗尔的原作,不知怎么头儿发现,很难说服&ldo;这个古板的诗学老学究&rdo;不把时间花在小姑娘上,而是放在自己的学生身上。不过照片很成功,也许,卡罗尔也确实是位大师。照片上的扎武隆很严肃,但双眸间闪动着温和的讥讽,而且他看起来年轻得多……尽管对于他而言一百五十岁……
&ldo;东尼科娃?&rdo;
我看了列缅舍娃一眼,点点头说:
&ldo;完全赞同。如果我们的使命就在于拯救被劫持的女巫,那么形成能量圈和用祭祀方法威胁对方就是最佳的决定。&rdo;
沉默了片刻,我怀疑地补充道:
&ldo;当然,如果这个笨女人值得我们费这么大的力气。&rdo;
&ldo;阿利莎!&rdo;列缅舍娃的声音里有一种金属的质感,&ldo;你怎么敢评判上司的命令?头儿,我替阿利莎表示歉意,她激动过头了,所以有点……有点失态。&rdo;
&ldo;这很自然,&rdo;扎武隆说,&ldo;实际上阿利莎保证了行动的成功。牺牲了自己全部的能量。她要提些问题这不奇怪。&rdo;
我抬起头。
扎武隆十分严肃,没有丝毫嘲弄或讽刺的意思。
&ldo;不过……&rdo;列缅舍娃开口说。
&ldo;刚才有人说到等级服从制度?&rdo;扎武隆打断了她的话。
列缅舍娃突然停下来。
扎武隆从桌子后面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我跟前‐‐我一直看着他,但没有起身。
&ldo;那个笨女人&rdo;,扎武隆说,&ldo;不值得费这么大力气。这毫无疑问。但是反对守夜人巡查队的行动本身确实至关重要。所以你们在作战中受的伤都是值得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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