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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第1页）

曾悦希听到这，忙把水杯挪开，拿毛巾擦了擦嘴角，笑道：&ldo;你还会相面?你可是法医，讲科学一点好不好。&rdo;

欧阳灿笑笑，问：&ldo;那我判断的有道理没有?&rdo;

曾悦希笑道：&ldo;这还用相面吗?你搜到的新闻足以说明他少年得志，从小家境优渥，你和他前妻是朋友，当然也是知道一点的，至于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你见过那天跟他一起吃饭的女孩子吧?女孩子的父亲是这个……&rdo;

欧阳灿看曾悦希抬手在肩膀上比划了一下，点点头。

&ldo;也就是说，司马默如果再婚和那个女孩子，他就是上了双保险。飞黄腾达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只是看他想走到哪一步，肯不肯自己努努力就是了。有时候并不是说别人给铺好路就可以的，自己也得是那块材料，对不?&rdo;曾悦希道。

欧阳灿沉吟不语。

曾悦希说的这些固然是事实，但听起来是有些让人心里不痛快。

曾悦希看出来，说：&ldo;不过司马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跟谁结婚，不然他也不会娶田藻。当时他们俩结婚，我是听说他家里是不怎么同意的。司马有不少女孩子追，其中不乏他父亲的同僚、上级的女儿。司马从小到大都出类拔萃，性格近乎完美，没有人不喜欢他的，包括长辈和平辈，连小辈都喜欢粘着他。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的父亲是一起扛过枪的。我和他倒算不上关系很铁，不过也说得上话就是了。你要问我他是怎么样的人，我只能说到这个程度。&rdo;

&ldo;这就够了的。&rdo;欧阳灿点了点头。&ldo;谢谢。这个问题应该让你比较为难。&rdo;

&ldo;那倒没有。你是觉得他哪里不对吗?&rdo;曾悦希问。

欧阳灿带要说，看到他那黑沉沉的眸子里探寻的目光，话到嘴边咽了下去，说：&ldo;还不是田藻……她离婚以后跟家里也闹翻了。她妈妈总让我妈妈劝她回心转意，跟司马默复合。我就有点好奇，司马默怎么那么得丈母娘欢心呢?&rdo;

曾悦希笑笑，说：&ldo;要是我，女婿像司马默那么帅气稳重，我也喜欢的……他们分手是有些可惜。司马好像也一直没放弃挽回。离婚应该是田藻提出来的，据说做得非常绝，什么都没有要就一味要求离婚。他们是军婚嘛，司马不同意很难办的，不过最后还是分了。&rdo;

&ldo;女人心要硬起来，也是会很硬的。&rdo;欧阳灿说。

曾悦希沉默片刻，说：&ldo;这话很是。&rdo;

欧阳灿叹口气。

&ldo;那天晚上田藻怎么会在你家的?&rdo;曾悦希问。

欧阳灿想了想，就把田藻怎么住进家里来的简单讲了讲，&ldo;只是暂时啦，找到房子就搬走的。&rdo;

曾悦希点头，&ldo;一开始我以为你很讨厌她呢……可现在看并不是。应该是我看走了眼。&rdo;

&ldo;我是很讨厌她啊。&rdo;欧阳灿说。

&ldo;有时候&lso;讨厌&rso;就是喜欢的意思。&rdo;曾悦希笑道。

欧阳灿笑了，说：&ldo;那你是说我口是心非喽!&rdo;

&ldo;没有没有，就是觉得你大概没有自己说的那么讨厌她而已。&rdo;曾悦希笑道。

&ldo;毕竟认识了几十年了。&rdo;欧阳灿叹气。

她低下头，两只脚并在一起，脚尖碰啊碰的。

脚跟贴着地面，脚上的旧伤疤很长，这样有一部分就被她踩在了脚下……她跺了跺脚，抬起头来，见曾悦希默不作声地握着水杯只管看她，忙说：&ldo;真对不起，我又走神了。&rdo;

曾悦希笑笑，摇头。

她脸红着道歉的样子像做错事的小孩，可以说是很可爱了……他轻声说：&ldo;你最近心情都不是很好的样子。本来我以为你运动下散散心，应该会好些的，竟没想到你旧伤这么严重。&rdo;

&ldo;其实也还好。我以后注意些就是了。&rdo;欧阳灿笑着说，&ldo;至于心情不好……我自己会调整。工作的事毕竟不该影响正常生活。&rdo;

&ldo;我想也是工作的事引发的情绪问题。有没有我能帮你的?&rdo;曾悦希温和地问。

欧阳灿盯着地面，好一会儿才说：&ldo;要是每个坏人都能被绳之以法该多好……我这几天都在想，有时候我能做的真的不多。&rdo;

&ldo;话是这么说，能把每个坏人都绳之以法几乎是做不到的。你和我的工作，都只是把这条绳索尽量收紧，让法网能网住更多的罪犯，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没有你的工作，很难想象怎么破得了案、定得了罪的，不有要妄自菲薄。&rdo;曾悦希说。

欧阳灿笑着点点头。

曾悦希说完这番话，自己倒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ldo;都怪我，不该说这么沉重的话题。&rdo;

&ldo;不，我有时候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工作这么多年，遇到无能为力的案子也不在少数……&rdo;曾悦希说。

欧阳灿抿抿唇，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ldo;别这样啦，不然我要内疚了……等下师母做虾仁馄饨呢!&rdo;

曾悦希看她大眼睛眨啊眨的，一脸生怕自己也跟着情绪低落的样子，不禁笑着说：&ldo;是啊，师母说你可爱吃了，今天让我跟你沾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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