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知道……&rdo;
&ldo;你那个医生,他怎么当的,什么都不跟你说清楚?&rdo;
&ldo;他嗓子哑了,说话太痛苦了,任谁听着都难受,只有打电话联系。&rdo;临走的时候,艾景初本来还有一大堆注意事项要告诉曾鲤,但是他发声异常困难,几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挤不出来,何况还是那么冗长的医嘱。他叮嘱两句不要咬硬物之类的话,都重复了两三遍才让曾鲤听清楚,所以最后就决定电话里以后说。
&ldo;要死了要死了,你有他私人电话?&rdo;马依依突然激动了。
&ldo;是啊,他写了他号码叫我拨到他手机上的。&rdo;曾鲤答。
窦窦终于忍不住迷惑地问:&ldo;你们在说谁呢?&rdo;
&ldo;大人的事情,小孩不要插嘴。&rdo;马依依挥挥手,赶走窦窦。
&ldo;你这么激动做什么?&rdo;曾鲤淡淡说着,然后调小音响,又换了张cd,随后《youarebeautiful》被jasbnt缓缓吟唱出声。
&ldo;艾景初真身啊,我都没见过。而你不但见了,还独处一早上,甚至要了他电话。&rdo;
&ldo;我没找他要,是他要我号码,但是他手机在更衣室,就叫我拨过去。&rdo;曾鲤头痛地解释。
&ldo;反正,每个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你没看他们学校的论坛啊,正火热地八他们几个呢。&rdo;
&ldo;哦。&rdo;原来大家还在顶那帖子。
然后过了不久,曾鲤开始觉得牙齿又酸又难受,而且那些金属磨着口腔,让嘴唇闭一闭都觉得磨得疼。
中午是店里的几个人照老规矩一起在隔壁街叫来盒饭,曾鲤基本上没吃下去。她嚼了两口就觉得难受,不得不放下筷子。
直到后来,曾鲤几乎连话也不想说。
下午的时候,曾鲤突然收到一条短信。
&ldo;最近尽量吃软食,不要啃硬物,不要吃忽冷忽热的东西,刷牙要仔细。矫治器刚刚带上去会酸痛几天,说话发音也许会不太正常,口水增多,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如果口腔黏膜划破得比较严重,就联系我。如果矫治器没粘牢,被磕掉或者松掉了,也请联系我。&rdo;
曾鲤先看到前半截的时候,以为是什么征订养生短信的垃圾消息,差点删掉,直到读到后面才想起来这事艾景初发的医嘱。
她看了看,将手机放下,替顾客换饮料。有位女生要一杯冰的焦糖玛奇朵,结果马依依给人上的是热杯,害得人家很不高兴。曾鲤急忙去撤下来重新换了一份。
刚刚忙完,有几个男性客人居然拿出烟抽起来。窦窦上去劝阻无果,曾鲤只得接下她的任务。那几个人都是四十来岁,好像正巧坐着谈什么事情,烟雾缭绕,不仅如此还将烟灰到处抖啊抖的。
曾鲤淡笑着重复:&ldo;我们这里禁烟的,会危害你和其他桌客人的健康。&rdo;
男人甲说:&ldo;尾气也危害他人健康,怎么你不叫人别开车呢?&rdo;
她带着笑站在那里,不和他辩解还是说:&ldo;请您灭烟。&rdo;
男人乙说:&ldo;什么态度,叫你们老板来。&rdo;
&ldo;我就是老板,请您灭烟。&rdo;曾鲤继续笑着坚持。
那几个人瞅了曾鲤几眼,然后不乐意地结账走人,走得时候男人丙还说:&ldo;什么态度,以前老魏还给我们说这家老板是个美女,结果今天见到居然是一口钢牙,渗死我了。&rdo;
过了好长一会儿,她忙完手头上的事情,才又想起那条短信。
她打开手机,回复:&ldo;好的,谢谢艾医生。&rdo;突然想到伍晗对他们医院的医生都称老师的。曾鲤曾好奇地问为什么。
伍晗答:&ldo;叫老师感觉比医生尊敬呗。&rdo;
所以,她最后改了称呼写成:&ldo;好的,谢谢艾老师。&rdo;
到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她实在被那个牙套折磨的坚持不住,跟马依依告假去楼上的休息室睡觉。
傍晚,马依依端来一碗热粥,还把曾鲤落在吧台上的手机给捎上来。曾鲤呲嘴咧牙地喝完,拿起手机点开来看了看。
没有任何新短信进来。
天黑后天气不好,本来没什么生意。
突然有个女生进来,说要找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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