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恬大惊：&ldo;……啊？&rdo;

她抿了抿唇，也没说什么，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ldo;那个男生见到那个小女孩后，在一节德语课上走了神，那是他第一次在课堂上分心，完全没有听课。

他拿出两张纸，用笔分别在上面写了两封情书。

每一封情书只有一个句子。

&rdo;

&ldo;写了什么呀？&rdo;于恬很好奇。

陆之延不知道从哪儿真的翻出来两张纸条，放在了桌面上，样子看着还有点陈旧，边边角角都有些磨损了。

于恬摊开一看，蹙了蹙眉，没一张看得懂的：&ldo;这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不懂德语。

&rdo;

陆之延盯着她，眼睫敛动一下，呼吸静下来，声音有些倦懒，也盛着匪夷所思的温柔。

他顿了几秒，一字一句地说：&ldo;第一封，ichliebedich是我喜欢你的意思。

&rdo;

&ldo;第二封，ichwilldichk&uul;ssen是我想吻你的意思。

&rdo;

第28章x28

于恬看着他的眼睛，听他嘴里说着最标准的德语，句子中每一个弹舌音都清晰卷翘，语调冰冷柔软。

有一瞬间，于恬以为，这两句话，是对她说的。

她愣了愣神，桌下绞着手指，刚准备低下头来，不与他对视。

陆之延突然凑近了她，眼尾带着明目张胆的勾引，挑眉笑道：&ldo;小女孩，我都告白完了，你考虑好了没有啊？&rdo;

&ldo;……&rdo;

什……什么？

小女孩？告白？

于恬怔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他：&ldo;你是那个男生？&rdo;

陆之延敛起了笑意，嗓音低沉又性感，悠悠地说：&ldo;四年前的情书都给你翻出来了，你还没看出来吗？&rdo;

&ldo;……哦。

也对。

&rdo;于恬咬了咬唇，又说，&ldo;可是，学长，你以前真的见过我吗？&rdo;

&ldo;不相信？&rdo;陆之延眨了眨眼，&ldo;你的同学是不是叫洛樱？我的朋友刚好叫洛芜。

&rdo;

&ldo;……&rdo;于恬没话说了。

因为高一那年，她刚好和洛樱一起去明大的旧校区找过洛芜。

她不是因为害羞，才躲在树荫下不走过去的，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实在受不了才站在树荫下，一个人等洛樱。

于恬盯着那两封情书看了几眼，白白的纸张，已经被折叠出许多褶皱，明显看出年代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