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在这当口,虞白撞到来考察拆迁地的陆叔叔面前——一帮流氓小混混嘲笑孤儿院一帮没爹没妈的残废,叫虞白听见了,抄起板凳和他们干了一架。
同样作为孤儿院的一员,徐潜知除了连连冷笑外半点忙帮不上,只会在外围大喊大叫,搞得虞白除了要横扫一帮岁数是他两倍大的小混混,还要找准时机救他。
陆叔叔看中他有胆子讲义气,给他改名为“陆清”,对他视若己出。虞白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多年后陆叔叔伤病复发,和老婆飞到南半球疗养去了,虞白接替他执掌龙溪,陆家其他人对抗失败,依是要仰他鼻息生活。
虞白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当年的事情虽然难查,可也不是毫无痕迹。成年之前,虞白就收获了关于大伯一家厚厚一叠报告,却并没有过多的动作——就像豹子捕猎,耐心地蛰伏,是为了之后的一击必中。
从去年开始,龙溪集团在青市立稳脚跟,虞白见时机成熟,便在生意场上阴了大伯几把,寰宇科技果然蒙受重创。
大概是察觉到来自龙溪的敌意,寰宇科技派出了方秘书,偷看了一回策划书,确实有点烦人。虞白又出手搞垮了他三家子公司。
出了商业间谍的事,不管他想做什么,都是师出有名,不会叫人想到别的地方去。
但不久前,他安排在大伯身边的人传来消息,那家人不知又发了什么疯,居然暗地里查起了他这个被遗忘了许多年的侄子,似乎是良心发现,想把他认回来。
最初的计划里,虞白本人不用出面,就能一点一点将寰宇科技蚕食干净。可听说了这件事,虞白不免有些好奇,想看看他们藏着什么幺蛾子,于是捏造了身份,专等虞家找上门来。
一个易于掌控的侄子,当然是无依无靠的,最好再有一点落魄,有一点有求于人,能让他们轻松握在手里捏圆揉扁。
所以虞白当不了总裁,住不了别墅,当然也用不起价格昂贵的高效抑制剂了——毕竟他给自己设定的身份是刚搬到青市的穷钢琴教师。
徐潜知认为这个念头太疯,不过看虞白乐在其中,显然没把他大伯的一家放在眼里的样子,提前在心中为寰宇科技点了一只蜡。
“抑制剂给你。”徐潜知递过去一个纸箱,刚要再细细地叮嘱他几句,内部座机就叮铃铃响起来,阻碍了他的说教进程。徐潜知只好先接电话。
电话那头大概是护士,虞白隐约听见提起新入院的病人苏醒了,但却出了一点状况。
“记忆缺失?”徐潜知意外地停住了声音,起身往外走,“我这就过去。”
徐潜知和虞白到的时候,护士已经做完了检查,徐潜知拿来病历一一细看。
虞白随意瞟了几眼,纸上一堆的专业名词看得他眼晕,余光不自觉打量起那半坐在病床上的人来。他看样子很不好受,嘴唇惨白,眉头微微蹙着,一句话也不说,很有点病美人的意思。
徐潜知浏览完病历,用手一指虞白:“是他将你从马路上送回来的,你对他还有印象吗?”
病美人仔细地看了看虞白,对徐潜知摇了摇头。
徐潜知在“车祸原因”四字上打了个叉。
“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宿临池。”那人顿了一顿,像是在艰难地回忆,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半晌,他肯定地重复道:“我叫宿临池。”
徐潜知接着询问了其他方面的问题,一刻钟后,他的记录表上,“家庭住址”“亲人朋友”“生活经历”……等等问题上全花了叉。
虞白站的位置离徐潜知很近,听见他小声嘀咕:“全忘光了,这么点儿背!”
然后徐院长恢复专业面貌,公事公办地要求宿临池再住院观察几天,另嘱咐了护士一些注意事项。他往病房外走了几步,见虞白站在原地不动,扭头以眼神示意他跟上。
虞白说:“我有些话要问。”
徐潜知随他便地一摊手,自己走了。
其实虞白也没有什么想问的,他没话找话说:“我是在老城区捡到你的。”
宿临池认真地注视着虞白,说“谢谢”时的嗓音尚有几分沙哑。虞白看他总是闭眼,应当是头晕脑胀地受不了,只能借此缓解一二,忙告辞说:“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按理来说,虞白见义勇为的行为就到此结束了,可在第二天,他又鬼使神差地出现在了医院,跑到宿临池的病房里去,多余地给他送了个果篮。
第三天他依然去了,宿临池看来状态好了许多,不再是那一副面无血色的惨白样,徐潜知说他恢复不错,再观察观察就能出院休养了。
当天下午,宿临池被虞白拉上了车,向他在城中村的出租屋驶去。
作者有话说:
后面就是初次见面的经历了
第11章出租屋
时尚大道名为“时尚”,实际上位于青市最不时尚的城中村,违规占道比比皆是,非机动车横行无忌地穿梭在车流当中,再加上摆到车屁股后边的路边摊,人为地造出了高峰假象,能从早六点一直堵到晚八点。
“失策了!”虞白拍打着方向盘,对前方连着十来分钟不挪窝的车辆说,“我们不该走这条路的。”
车载广播里,交通播音员略带口音的声音响起:“……今天下午十七点,城中村有六个路段发生了连环追尾事件,交警正在疏通车辆,在此提醒广大市民朋友,请遵守交通规则,减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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