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还有一丝生机，若是不说现在就会死。”

霜降双手在水中扑腾，很快就慢慢垂下。

凌暮晚把她从水中拎出，她拼命呼吸，然后大口大口的往出吐水，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她现在满心恐惧。

“还不说吗？”

“小姐，看在往日情分上，饶了奴婢吧！”

霜降求饶。

凌暮晚目光愈发冰冷，“你也敢和我提情分？在害我的时候，你为何不想想我平日里是怎么对你的？”

“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我就饶了你”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啊……”

凌暮晚牢牢的压着她的头，之前一针管麻药进去霜降腰部以下都是没有知觉的，只有两只手还能扑腾扑腾。

“你要是不说那就去死吧，虽然这么死有点便宜你了。”

凌暮晚想到霜降的背叛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她现在只想让霜降去死。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这一次，她没有再让霜降露出头来，很快，霜降的双手也不动了。

凌暮晚松开了双手，霜降的头还在水中，人已经死了。

皎洁的月光下，身姿纤细的少女满脸杀意，掏出帕子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你可真够狠的。”

一个声音从凌暮晚的头顶传来，“一个生命说没就没了。”

凌暮晚抬头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坐在树杈上看着她。

“九王既然看到为何不阻止我？难道只会悲天悯人的说说风凉话？”

凌暮晚之前在他面前就杀过两个人了，如今当着他的面再杀一人也不觉得心虚。

百里桀从树上跳下，“人死了，你打算怎么办？”

凌暮晚淡定的把霜降的尸体扔到水中，“将军府死了个丫鬟，还能怎么办？”

百里桀看了剑不凡一眼，“你要算在他头上？”

凌暮晚冷哼了一声，“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帮着信王做事想套路我哥。”

“呦，小丫头知道的挺多啊，还知道他是帮着老大做事的。”

凌暮晚走到寒露面前把寒露扶起来，“九王，我劝你别掺合进来，对你没好处。”

百里桀跟在她身边，“你听，那边来了好多人。”

凌暮晚的确听到了许多吵杂的声音传来，她有些遗憾自己刚刚浪费的时间太多。

现在没有解药不能弄醒寒露，只能带着寒露朝着另外一边走。

百里桀阴魂不散继续跟着，“这丫鬟睡得这么死，你怎么没中招？”

“你要是带我们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

凌暮晚抬头看了他一眼。

“本王哪里是那么好指使的？”

“那就算了。”

凌暮晚把寒露背在后背上。

“你就不打算求求本王吗？”

“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