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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第1页）

&ldo;不可能发生这种事，&rdo;我说。&ldo;在这里，狼没有机会扑向人。这里早就见不到狼的踪影了……见到的多半是变野的狗。不过我想调查一下。&rdo;

&ldo;调查吧，&rdo;安娜&iddot;维克托罗夫娜果断地说。&ldo;即使……甚至即使是狗。即使孩子们没有产生幻觉……&rdo;

我再次点点头。

&ldo;开枪打死他吧，&rdo;安娜&iddot;维克托罗夫娜请求说。并小声补充道：&ldo;我夜里老是睡不着，老是觉得……会出什么事。&rdo;

&ldo;这是狗!&rdo;罗姆卡从床上发出声音。

&ldo;嘘!&rdo;安娜&iddot;维克托罗夫娜呵斥他。&ldo;好吧，到这里来，告诉叔叔事情的全部经过。&rdo;

不用多说罗姆卡便自动从床上爬下来了，他走过来，一本正经地爬到我的膝盖上，用威严的目光望着我的眼睛。

我抚摩了一下他那粗硬、干枯的头发。

&ldo;事情就是说，是这样的……&rdo;罗姆卡得意地开始说道。

安娜&iddot;维克托罗夫娜似乎非常忧郁地看着罗姆卡。我理解她。可是这两个孩子的父亲我是无法理解的。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离婚归离婚……可是离婚以后就可以把亲生的孩子从生活中一笔勾销，不再承担抚养的义务吗?

&ldo;我们走啊走，就是说，散步，&rdo;罗姆卡慢条斯理地说着，令人心焦。&ldo;我们在林子里散步、闲逛。这时克休莎开始讲奇怪的故事……&rdo;

我专心地听他讲述，也好，&ldo;奇怪的故事&rdo;‐‐这是又一个证据，说明所有的故事都是虚构的。不过小家伙说得非常清楚，除了在他这个年纪常常喜欢重复一些语句外，其余没什么可挑剔的。

为了以防万一，我把小男孩身上的生物电场扫描了一遍。是人……是人。好人，我愿意相信他会成为一个好人。丝毫没有他者的潜在痕迹。也没有任何魔力的痕迹。

不过，要是斯维特兰娜没有发现……那我怎么能发现得了，我这个二级……

&ldo;这时狼一下子笑了起来!&rdo;罗姆卡高兴地挥着双手大声喊道。

&ldo;你没有被吓坏吗?&rdo;我问。

令我奇怪的是，罗姆卡犹豫了好长时间，然后说道：

&ldo;我吓坏了。我还小嘛，可狼那么大。我手里没有任何棍子，在林子里我到哪儿去找棍子呢?后来就不觉得害怕了。&rdo;

&ldo;你现在还怕狼吗?&rdo;我进一步问。经历过这种奇遇连正常的孩子也会说话结巴的。可是罗姆卡却从此再也不结巴了!

&ldo;一点也不怕了，&rdo;小男孩说。&ldo;可是您把我说的打乱了!我说到哪儿了?&rdo;

&ldo;说到狼笑了起来。&rdo;我笑着说。

&ldo;完全像人一样。&rdo;罗姆卡说。

可以理解。我好久没有跟变形人打交道了。而且是如此放肆无礼的变形人……竟然对孩子下手，在远离莫斯科几百公里的地方。他们想什么呢?指望乡下没有巡查队吗?地方办事处会对所有的人类失踪案件进行调查。干这件事的是一个尽管本领不大却很不错的魔法师。用常人的眼光来看，他干的是真正的骗人勾当‐‐看照片，然后或者把它们扔在一边，或者打电话告诉警察机关的侦察员，惶恐不安地说：&ldo;这里好像有……什么‐‐不知道……&rdo;

为此我们会焦虑不安，去莫斯科郊外，仔细搜索林子，找到踪迹……结果可能是可怕的踪迹，但是我们早就习以为常。然后多半在逮捕的时候变形人进行了抵抗。某个人……可能‐‐假设是我，就会挥动手。于是，发出响声的灰蒙蒙的蒸气就会穿过黄昏界慢慢掉下来……

这种家伙我们很少能够活捉，也不想。

&ldo;我还在想，&rdo;罗姆卡懂事地说，&ldo;那只狼好像说过什么话。我想啊，想啊……不过他没有说过话，我知道，狼是不会说话的，对吗?我只不过是做梦听见他在说话。&rdo;

&ldo;他说什么?&rdo;我小心地问。

&ldo;走‐开，女‐巫!&rdo;罗姆卡试图模仿嘶哑的低音，但是白费劲。

瞧，可以为搜捕发一个勋章。或者甚至请求莫斯科派来援助。

这是一个最真实的变形人。不过孩子们真幸运‐‐身边出现了一个老巫婆。

厉害的老巫婆。

非常厉害。

她不仅赶走了变形人‐‐而且把孩子们的记忆清洗得没有任何痕迹。只不过没有把他们深层的记忆彻底清洗干净。她没有料到农村会有警惕的巡查队员……在现实中小男孩什么也不记得，可在梦里‐‐还有印象。&ldo;走开，女巫!&rdo;

太有趣了!

&ldo;谢谢你，罗姆卡。&rdo;我握了握他的小手掌。&ldo;我去一趟林子，看看去。&rdo;

&ldo;您不害怕吗?您有枪吗?&rdo;罗姆卡非常感兴趣。

&ldo;有的。&rdo;

&ldo;拿出来看看吧!&rdo;

&ldo;在家里，&rdo;安娜&iddot;维克托罗夫娜厉声说道。&ldo;再说枪可不是小孩子的玩具!&rdo;

罗姆卡叹了一口气，哀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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