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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第1页）

&ldo;假期过得怎么样?&rdo;格谢尔问，似乎千方百计想找借口推迟谈话。

&ldo;不错，&rdo;我回答，&ldo;斯维塔不在身边，当然很寂寞。不过幸好没把娜久什卡硬拖去烤西班牙火炉。犯不着……&rdo;

&ldo;犯不着，&rdo;格谢尔赞成。我不知道伟大的魔法师有没有孩子。这种信息他们连自己人也不会透露。多半是有的。大概他能够体会类似父爱的情感。&ldo;安东，是你打电话给斯维特兰娜的吗?&rdo;

&ldo;不，&rdo;我摇了摇头，&ldo;她跟您联系过吗?&rdo;

格谢尔点点头。突然他发作了‐‐用拳头一击桌子，脱口而出：

&ldo;她究竟是怎么想的?起初她开小差离开了巡查队……&rdo;

&ldo;格谢尔，我们大家都有权利辞职不干。&rdo;我插了一句，但格谢尔根本就不想原谅她。

&ldo;开小差!像她这样级别的女魔法师是不能随心所欲的!没有权力随心所欲!既然……既然叫光明力量……以后‐‐要把女儿培养成一个人!&rdo;

&ldo;娜佳是人，&rdo;我说，意识到自己也火了。&ldo;她能不能成为他者‐‐得由她自己决定……圣明的格谢尔!&rdo;

头儿明白，此刻我情绪也很激动。他换了一种语气。

&ldo;好吧。这是你们的权利。你们就逃避战斗吧，破坏女儿的生活吧……随你们的便吧!不过这仇恨是打哪儿来的呢?&rdo;

&ldo;斯维塔都说了些什么?&rdo;我问。

格谢尔叹了口气：

&ldo;你妻子打过电话给我。她无权知道这个号码……&rdo;

&ldo;可见，是不知道。&rdo;我插了一句。

&ldo;她说：我准备杀了你!我要开始执行一个长远计划，要消灭你的肉体!&rdo;

我看了一会儿格谢尔的眼睛，随后笑了起来。

&ldo;你觉得好笑吗?&rdo;格谢尔嗓音里带着痛苦问道。&ldo;真的好笑吗?&rdo;

&ldo;格谢尔……&rdo;我好容易才止住笑。&ldo;对不起，能不能说实话?&rdo;

&ldo;请吧……&rdo;

&ldo;您是我认识的人当中最大的阴谋家。比扎武隆厉害。马基雅弗利跟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rdo;

&ldo;对马基雅弗利你可不该低估，&rdo;格谢尔嘟囔了一句。&ldo;这么说，你知道我是阴谋家了。接下去呢?&rdo;

&ldo;接下去我相信，您不打算杀掉我。情况危急的时候，也许您会要我去送命。为了拯救大量人类和光明使者。不过，为了现在这样……就去精心策划……搞阴谋诡计……这个我不相信。&rdo;

&ldo;谢天谢地，你的情绪总算好一点了，&rdo;格谢尔点点头。不知道我的话是不是刺伤了他。&ldo;那么，斯维特兰娜会不会一意孤行呢?你要原谅她，安东……&rdo;格谢尔冷不丁语塞了，甚至移开了目光。不过结束时他说：&ldo;你们不想要孩子吗?再要一个?&rdo;

我顿住了，晃了晃脑袋;

&ldo;不要……大概不要……不要，否则她会说的!&rdo;

&ldo;女人有时候会犯糊涂，当她们怀孕的时候，&rdo;格谢尔嘟哝了一句，又动手挑拣他的玻璃碴去了。&ldo;她们到处都会看到危险‐‐孩子、丈夫、自己……或者，也许她现在……&rdo;不过这时候伟大的魔法师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把话打住：&ldo;胡说八道……忘了吧。到乡下去看看妻子吧，跟小姑娘一起玩玩，喝喝刚挤出来的鲜奶……&rdo;

&ldo;我的休假到明天就结束了，&rdo;我提醒说。啊呀，好像有点不妥!&ldo;我想，我今天就该开始工作了吧?&rdo;

格谢尔对我瞪着眼睛说：

&ldo;安东!哪还有什么工作啊?斯维特兰娜训了我十五分钟，假如她是黑暗使者，我头上现在就会悬着地狱之门了!好吧，工作取消了。我答应再给你一个星期休假‐‐你去看看妻子吧，到乡下去!&rdo;

在我们莫斯科分部有一种说法：&ldo;光明使者有三件事情做不到，即安排个人生活、全世界得到和平与幸福以及从格谢尔那里得到补假。&rdo;

个人生活，坦白说，我是满意的。现在还得到了一个星期的补假。

可能，全世界的和平与幸福已经快要来临了吧?

&ldo;你不高兴?&rdo;格谢尔问。

&ldo;高兴，&rdo;我承认。不，在岳母警惕的目光监视下在田里锄草，这样的情形不会让我欢欣鼓舞。可是还有斯维塔和娜佳在。娜佳，娜坚卡，娜久什卡。我的奇迹已经发生了两年。她还是人类，人类……潜在的‐‐伟大的他者。如此伟大，格谢尔本人连她的鞋掌都不如……我想象着伟大的光明魔法师格谢尔的鞋掌被换成娜佳的凉鞋鞋掌，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ldo;到会计室去一趟，有津贴发给你……&rdo;格谢尔继续说，他没有猜到我心里在对他进行着怎样的嘲笑。&ldo;怎么跟他们说，你自己去琢磨吧……随便找个理由，为了你多年的勤恳工作。&rdo;

&ldo;格谢尔，这算什么工作呀?&rdo;我问。

格谢尔一言不发，两眼紧盯着我。见没有效果，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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