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有句古话，叫做&lso;烈士殉名&rso;。

&rdo;

‐‐&ldo;啊，啊，说不定，说不定。

但是你呢?我看你日本话谈得很好，法国话也还说得不坏。

……&rdo;

‐‐&ldo;我在日本住了十年，是在那边的大学毕业的。

学的是工科。

法国话是我自己学的。

&rdo;

‐‐&ldo;你要到日本去做什么呢?&rdo;

‐‐&ldo;我想去找点职业。

&rdo;

‐‐&ldo;中国没事情给你做吗?&rdo;

‐‐&ldo;中国哪里容得下我们!我们是在国外太住久了。

你不知道吗、我们中国选用人材的标准，凡是在日本混过五六个月的，便可以当教授技师，在西洋混过一二年的，便可以当什么总长督办了。

中国哪里容得下我们!&rdo;

‐‐&ldo;啊，这是你们东方的精神文明的表现呢。

&lso;无&rso;，‐‐&lso;无&rso;‐‐&lso;无&rso;的妙用!&lso;无&rso;是万物之母。

学问总也要&lso;无&rso;才行，有了学问是应该吃糟粕的呢。

吓!吓!东方的精神文明!……&rdo;

教授好象比青年还要悲愤的样子，他指着楼口上站着的一位红头巡捕又接着说道：

‐‐&ldo;那位吃英国饭的伟人，也怕在做梦，想把东方的精呻文明来做全世界的救主罢?……我在没有到东方来的时候，也常常梦想着东方的黄金国，但我现在是醒了。

未来的天国在北方的俄罗斯，未来的救主不是释迦牟尼，不是老子、孔子，也不是耶稣呢。

朋友，你为什么不到俄国去?到俄国去做工不比日本更有意义吗?&rdo;

‐‐&ldo;没有钱。

&rdo;

‐‐&ldo;你和我同路去罢，我们去看过日本的澎湃城（popeii）后，再坐西比利亚铁路到莫斯科。

……&rdo;

两人在对谈的时候，卖票的人已经把票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