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锦回答完，莫失呆住了，琢磨了半天，嘴里还嘀咕着，“好像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你就说过，乌金是被鸟族除名？鸟族族长亲手断了他的双翅，那他为什么要帮我们？断翅膀应该不是一般的疼痛，他反到没有记仇，还要帮我们脱身？不应该啊，乌金可是妖族的大长老，背着妖王，扔给我们一根羽毛……”

嘀嘀咕咕，怎么也不明白，乌金到底为什么要帮忙，他的立场是什么？刚要开口问，华锦手里拿着的羽毛扇子一合。

“反正，也有的是时间。

不妨就给你这个呆子，好好讲讲我们鸟族的故事。”

拿起一串葡萄递给莫失，“这葡萄皮看起来有些粗糙，我不要吃皮。”

“不要吃皮？那你吐了，公主，就像这样。”

摘下一颗葡萄，放进嘴里，一番咀嚼过后，将葡萄皮连带着葡萄籽，一同吐在桌子上，“呸呸呸。”

看着面前莫失，肆无忌惮豪爽的吐着葡萄皮，华锦一脸嫌弃，摇了摇头，“粗鲁，烈玉都不教你，女子的言行要注意一些么？”

“粗鲁？注意一些？公主，你在天尊哪儿吃糕点的时候，两三块摞在一起，然后同时塞进嘴里的时候，难道就不粗鲁？边吃边掉，有时候还会噎到自己，那个时候怎么也不见公主您注意言行？”

接过葡萄，一双不太灵活的手，别扭着剥去葡萄的外皮，拿过华锦腰间别着的匕首，仔细的将葡萄拨开，把里面的葡萄籽一粒一粒的挑了出来，“茶杯我看还算干净，剥好就放在这里了。”

拿起茶杯仔细查看，确定里面干净后，把剥好皮的葡萄放了进去。

华锦笑的很开心，拿着葡萄吃了起来，“你剥着，我讲着……”

鸟族每月月初，族长都要召集长老们，商讨汇报鸟族各地的大事小情。

而华锦自小，便被身为族长的父亲，带在身边，把华锦当做鸟族族长的接班人来培养，跟着族长学习着族长应尽的责任。

还记得是一年年末，最后一个月的月初，照往常一般，华锦跟随族长的身后，走向鸟族大殿。

还未到鸟族大殿，就听得大殿的方向吵吵闹闹，华锦紧跟在族长的身后，不知为何，鸟族的长老们，各地的族人，把大殿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华锦迈步进了大殿，站在族长的身旁，一位一身黑布衣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跪在下面，满脸的胡茬，凌乱的头发，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华锦，华锦被那眼神吓坏了，急忙躲在族长的身后。

大殿内，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大殿外，众族人对男人，指手画脚，甚至不时传来刺耳的辱骂之音。

听了一会儿的功夫，华锦也算听了个大概，男人想脱离鸟族。

那时的华锦，并不明白，为何会有人，想着离开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

“好了。”

族长一声令下，大殿内外，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族长拉着身旁的华锦，走向那个跪着的男人，“你可想好？若脱离我鸟族，此生不可再无瓜葛，从今日起，你便不得踏入鸟族领地半步。

不得对外宣称自己是鸟族……”

族长按着规矩，将鸟族族规，一字一句的念着。

脱离鸟族，等于离开生你养你的地方，离开族人，离开家人，除了你的名字，你似乎什么也带不走。

耳边族长念完最后一条族规，再次向男人确定他的选择，“你想好了么？”

男人毅然决然的点了点头，“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