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老人两行泪，心中苦闷，无处可说。

活在三界外，逍遥又自在，百万年来，受众人尊敬崇拜。

万没想到，万没想到呀，会受如此这般的奇耻大辱。

躺在冰凉的地上，鼻尖马粪的恶臭，嘴唇青绿颤抖，闭着眼细细品来，嗯？居然有一丝青草之气。

凡人几种药品，被小玉混合在一起，药性变得异常复杂，解毒怕是需要些时间。

“呲呲呲……”

这次的声音，表明了事态的严重，长生老人在人界，吃了人界的食物，像凡人一般有了如厕之事。

抬眼看着小玉，蹲在一旁，捏着鼻子，面带笑容，“老爷爷，您想到办法了？”

马粪就在嘴边，长生老人只得眨眨眼。

恶臭之味，引人议论，墙根外，站着几位妇人。

“怎么那么臭啊？谁家茅房炸了？”

“像是这院的。”

“这不是杂货铺老板家么？”

“老人家看着得有七八十了，不会出是在家什么事儿吧。”

“也没看见他家有什么人，别真是出了事。”

敲门声，“有人么？”

小玉走上前，将门一分为二，露出一条缝，“你们找谁？”

妇人问道：“小姑娘，你是杂货铺老板的孙女吧。

你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臭啊。”

“是不是茅房满了，婶婶家男人就是干这个的，要不我喊他过来，给你们家看看？”

小玉委屈的说道：“爷爷想吃臭豆腐，我便从家乡拿了几罐过来。

刚刚收拾屋子的时候，不下心打翻了罐子。

不好意思，味道可能。”

“这样啊，是臭豆腐啊。”

妇人们相视一笑，“臭豆腐，哪儿是什么茅房啊。”

“小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就喊我们帮忙，别客气啊。”

小玉点点头，她们离开，“咱们几个走吧，回去做饭去。”

长生老人耳听脚步声，一个木盆放在面前，“老爷爷，您这拉了一地，小玉帮您擦擦吧。”

长生老人摇晃着脑袋，“额。”

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背上插着一根绣花针。

“年纪这么大了，还真是不老实。”

小玉拿起手帕浸在盆中，双手拧干水分，挡在口鼻上，“老人家肠胃不好，还要吃这么多东西，看来没有几个时辰，是擦不干了。”

小玉生在宫中，母亲是林贵妃的贴身丫鬟，耳濡目染之下，对伺候人这一套很是熟悉。

年纪虽小，力气到是大得很，三下五下就帮长生老人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他四肢捆在床的四边，便拎着水桶去冲刷院外的地面。

味道还是刺鼻，小玉到杂货铺，拿了些香粉，洒在地上，勉强遮住味道。

扔下手帕，走向厨房，没一会端了一碗面走了出来，从钱袋内，拿出一个纸包，黄色的粉末，倒在面中，拿起筷子拌了面。

药瓶打开，放在鼻下，长生老人缓缓睁开眼，小玉端着碗坐在床边，“老爷爷，饿了吧，小玉下了碗面，里面有肉，您吃点面。”

长生老人舒展着身体，两手被麻绳牢牢捆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