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瑜觉着自己根本就是在鸡同鸭讲，他道：&ldo;那你知道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吗?不进则退，无所不用其极，若是他要杀人，你须得化作一把真正的刀。

紫禁城是个吃人的地方，你真喜欢他，当个男妃罢了，我可以引荐，并非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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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慎歪歪头，似乎有所不解：&ldo;我了解他干什么?天下臣子未必都要对君主知根知底，只要心是为国为民的，不就好了?旻哥哥要做什么，只要不是坏事，我就支持他。

我只是想帮他做一点事，我会学。

而且，我不觉得我不了解旻哥哥，我在他身边呆了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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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瑜哑口无言。

他又行了礼，这次是真的溜了。

卜瑜转头就打听了明慎的消息，从下人口中得知：&ldo;此子是伶官世家出身，刚好到明礼这一代开始发家，按着霍家的教育教养两个儿子，想一举成为京中世家。

当年这个叫明慎的人考童子科，因出口一句&lso;长袖惹春风&rso;被让皇帝夸赞了一番，点为童子科状元，从此就被……被太上皇记着了，几年之后寻了个由头满门抄斩。

他还有个过继给霍家的亲哥哥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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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瑜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重点：&ldo;兄弟二人应当是同年应试的罢?为何那个霍冰一点事都没有?&rdo;

下人道：&ldo;听说是天资愚钝，呆得很，无人叙用他，最后也没分得什么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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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据我所知，当年的童子科就是世家权贵私下设定的捷径，保证子孙后代坐吃山空也能百世无忧……两三岁的所谓&lso;神童&rso;都有。

那些小屁孩连去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背的诗句也都是家中提早教好的，没有道理弟弟背了好诗句，哥哥不背。

霍冰这个人……要么是当真笨得连一句诗都背不下去，要么是知道这里头的小九九，故意藏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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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瑜问道，&ldo;那此人现在在何地，在干什么?&rdo;

下人模糊道：&ldo;听说是废了两条腿，终身只能坐轮椅。

&rdo;

&ldo;双腿残废啊……&rdo;卜瑜遗憾地叹息一声，&ldo;那是无缘仕途了，可惜。

&rdo;

他换了衣服准备回翰林院，诸事打点妥当后，一推门却见到程一多立在门前，看样子刚准备敲门。

&ldo;卜大人，领赏了。

&rdo;程一多作揖，满脸笑容。

他身后还跟了几个手捧银盘的小太监，上面都是琳琳琅琅的赏赐。

卜瑜有些意外：&ldo;陛下有何吩咐么?我近来未曾进宫，为何给我赏赐?&rdo;

周围无人。

程一多仍然是满面微笑：&ldo;应该的，这是赏您照顾皇后的份例，辛苦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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