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是被饿醒的。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萧景曜坐在床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自己身上穿的里衣已经被换了,萧景曜又觉得舒服了一点,再想一想自己的头发,萧景曜又觉得不自在,赶紧起身,让萧平安准备热水,他得好好洗个澡。洗漱完毕,萧景曜终于恢复到了平时神采奕奕的模样,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背后,宽衣大袖,一阵风吹来,再配上他那张世所罕见的脸,真有几分谪仙人之态。萧景曜这才知道,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怪不得会饿醒。萧平安熬的老母鸡参汤果然很好喝,萧景曜干掉两大碗饭,又吨吨吨干掉一大碗鸡汤,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张伯卿三人同样睡了个昏天黑地,不过他们比萧景曜醒得早一点,已经收拾好了。提到乡试,都是一脸菜色。柳疏晏问了萧景曜几道题后,脸色就沉了下来,不住苦笑,“我好像答错题了。”经义题中有截搭题,也就是把四书五经中的随意的两句不相干的话搭在一起,如同“床前明月光,花重锦官城”等莫名其妙的搭配,为的就是给考生们加难度。柳疏晏就在这道截搭题上翻了船。萧景曜认真安慰他,“你想岔了,别人肯定也想岔了,不必太担心。”柳疏晏只是苦笑。直到放榜前,柳疏晏都愁眉不展。朝廷规定,乡试半个月内必须放榜。萧景曜几人索性就等放榜完后再回家。放榜这天,柳疏晏的兴致也不高。一行人到了贡院对面的登科楼,楼里已经人山人海,见到萧景曜,都想上来攀谈几句,却都被萧景曜身边柳疏晏的阴沉脸色给逼退。衙役们敲锣打鼓,将榜送了出来。考生们伸长了脖子,明知在楼上看不清榜上的字,还是想努力看看,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名字。榜一贴好,看榜的人群中顿时发出一阵又一阵的惊呼,“我中啦,我中啦!二十年了,我终于中了!”这人说着说着,竟是往地上一扑,嚎啕大哭起来。萧景曜循声望去,见那人一头头发全部花白,哭声中有喜悦又有遗憾,还有更多的不甘,百般滋味都在其中,让人听了也不由自主地鼻子一酸。柳疏晏心有戚戚,也忍不住落下泪来,声音艰涩,“我不会也同他一般,要考到白发苍苍之时才能中举吧?”“胡说八道什么呢?”唐振源用力拍了拍柳疏晏的肩膀,沉声道,“上次乡试,我们虽然落榜了,但你可是上了副榜第八名。也就意味着你是上回的第五十三名,今年肯定有希望!”乡试分正副榜,正榜自然都是成功跨过门槛的新晋举人。上了副榜没有举人功名,但是能知道自己的排名。一般来说,上了副榜后,下次乡试很大几率能通过。若是连着两次都上了副榜,也能成为举人,和正榜举人没有任何差别,待遇一样,也能进京参加会试。柳疏晏上次排在副榜第八名,今年中举的希望很大。下面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又哭又笑。萧平安等小厮们还没上来,很快就有人大喊道:“萧景曜!榜首是萧景曜!今年的解元是萧景曜!”楼里轰的一声沸腾了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围了上来,纷纷向萧景曜道喜。柳疏晏一扫先前的郁色,比萧景曜这个当事人还激动,“解元!我就说景曜你能拿解元!”邢克己也笑着前来向萧景曜道喜,萧景曜眉头一挑,“邢兄同样名列前茅,同喜同喜。”萧景曜已经听到下面有人高喊出第二名的名字,正是邢克己。不远处的连水清面色青了白白了青,沉着脸坐在位置上,浑身都在冒黑气,谁都不敢去招惹他。萧平安几乎跑断腿,喘着粗气上来,“公子,你中了第一!张公子在最后一个!”“诶?我这么幸运的吗?”张伯卿喜笑颜开,“我还以为我这次分到了臭号,考不中呢!”唐振源和柳疏晏的心都提了起来,等着各自的小厮上来报喜。很快,两人的小厮都上来了。唐振源的小厮面带喜色,柳疏晏的小厮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柳疏晏抬手遮眼,语气低沉,“无妨,下次再来,不过,不过只是三年罢了!”萧景曜拍拍他的肩,镇定道:“别着急,还有副榜。”唐振源和张伯卿同样眼神一亮,“对,还有副榜,要是你这次也在副榜上,同样考中了举人!”在好友们的安慰下,柳疏晏重新打起精神,等着放副榜。不知过了多久,衙役们把副榜贴了出来。柳疏晏的小厮上来时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公子,你在副榜最后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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