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

&rdo;她突然说。

&ldo;别这么说。

&rdo;他又想起什么：&ldo;我还有件事儿告诉你。

&rdo;

&ldo;我今天来找你之前，去见我妈了。

&rdo;

&ldo;你……&rdo;她欲言又止。

&ldo;我知道，小贺之前就告诉你了，是不是？&rdo;

&ldo;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开口，毕竟这件事儿上，谁都不能干涉你怎么想。

我怕你误会小贺，误会你妈妈。

&rdo;

&ldo;小贺都告诉我啦。

他跟我说，是你劝他跟我坦白的，还说你真的挺为我着想。

其实我也早该猜到的……他家在首都，要不是有什么特殊理由，他也没必要毕业后留在迷途打工啊。

&rdo;

&ldo;他现在还在车厂里吗？&rdo;

&ldo;嗯，只是他跟我说他是我弟弟之后，见他租不着好房子挤在员工宿舍里，我就把我哥借给我那套房子租给他了‐‐啊，租金是交给我哥啦，我没私吞。

&rdo;鸭蛋特地交代。

&ldo;他说我妈想见我又怕打扰我，我说我不介意。

后来他安排着，我们仨一起在迷途见了两回面。

我都告诉老夜了，他也不生气。

&rdo;

&ldo;那就好。

你今天去看她，聊了什么？&rdo;她轻轻说着，像是在提问幼儿园小朋友。

&ldo;聊老夜。

&rdo;他笑：&ldo;她说老夜以前就特别别扭，当初还是她求的婚。

&rdo;

&ldo;啊‐‐真的吗？&rdo;安洋忍不住想象整天板着脸的老夜年轻时被女方求婚的样子。

&ldo;她说让我别学他。

&rdo;

第22章阴差阳错

过了会儿，安洋听见他的呼吸均匀了起来，轻微地打起了鼾。

她小心地回到了自己床上。

第二天早上，她醒的时候，鸭蛋正在厨房，像是在叠三明治。

她洗漱完过去看，他把盘子从微波炉里拿出来，放在她鼻子下边：&ldo;香吗？&rdo;

&ldo;嗯。

&rdo;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