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感觉好舒服,酥酥麻麻,又温温热热。
但易思龄不想让他太好过,刚想嘀咕一句油嘴滑舌,一个喷嚏先打出来,她连忙掩面遮住狼狈的表情。
河堤边风很大,露很重。
谢浔之迅速把西装脱下来,绅士地披在她肩上,沉静的眼眸低垂着看过来,“西服第一次穿,很干净。”
他靠过来的瞬间,易思龄呼吸微微凝滞。
西装上沾染了他的体温和香气,如此温柔而洁净,像他的怀抱。他居然还特意解释一句这西装是干净的,怕她嫌弃他吗?
易思龄没有说话,默认了他的西装披在她娇贵的身体之上。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这自作主张的西装早就被她扔了。
她一点也不嫌弃他,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
“我不嫌弃你。”她想什么就说了出来。
这句幼稚又可爱的话引来男人的轻笑,谢浔之嗯了声,声音沉如夜色:“是我的荣幸。”
易思龄抿唇,双颊也不知是热还是冻还是害羞,红扑扑地。有了他的西装,易思龄又在河堤边上走了一百来米,终于走累了,她想回家,想喝栗姨煮的牛奶燕窝,还想花花。
花花是她从港岛带来的猫。为了把它带过来,办了一大堆手续,又是检疫又是打针。
“我想回家了。”她看向一旁的男人。
谢浔之看了眼腕表,不知不觉已经快九点,他终于想起来他还要赶due。
“走吧,我送你回家。你住在哪?”
“肯辛顿。”易思龄小声说。
“伦敦?”谢浔之蹙眉。
易思龄点头,“我想喝牛奶燕窝,想小五,宿舍没有,不想回宿舍。宿舍超级小,连我的高跟鞋都放不下,要回肯辛顿。”
少女已经喝醉了,虽然看着清醒,但说话已经是自顾自地碎碎念。
谢浔之失笑,温柔问:“小五是?”
“我去年捡的猫啊!超级可爱,它跑到我家花园里来,一定是知道我会把它捡回家。你要去看吗?”易思龄眸底倒映着星光。
她忽然上前一步,仰起脸,和他对视,“我现在就要回肯辛顿看猫!”
谢浔之只能应:“好,回肯辛顿看猫。”他全然忘了,他是一个赶due的人。
“那你给我管家打电话,让她来接我。”易思龄继续目光盈盈地看着他,见他不动,催促:“快点呀。”
谢浔之又看了她一眼,这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电话。
打给梅叔。
面前这小醉鬼就说一句给她管家打电话,一不说管家是谁,二不说号码是什么,真不指望她的小脑袋能多转几个弯。
梅叔正在熨烫谢浔之明天要用到的衣物,电话突然打来,让他派车到学校附近最近的停车点。
“您骑车就能回,四个轮子的不方便。这不是折腾吗。”梅叔实话实说。
在剑桥开车就是灾难。一个对角线只有五公里大的城市,开车出行完全没必要,何况周一到周六,市中心不走私家车,大学内部也限行。
谢浔之平时上课,大多是步行,或者骑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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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余光看着女孩醉醺醺的眼睛,低声斥责:“让你派车就行,话怎么这么多。”
梅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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