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片鳞不好看，回头我给你挑更亮的。”

玄渊丝毫不觉得自己被拔了鳞当作饰物是件羞耻的事，反倒是看那玄鳞衬着芫辛雪白手腕十分顺眼。

师偃雪回头，出声打断两人间愈发不对的气氛：“快些跟上来，前面就是凤凰岭了。”

玄渊被他一唤，顿时松开了芫辛的手。

芫辛看着自己手腕红痕淡去，轻声问道：“他最近怎么了？”

师偃雪向来很少把什么放在眼里，唯有近来似乎情绪有些亢奋。

玄渊看着面前白衣剑神，眼底噙了几分柔软的笑意：“他啊，听说凤王实力非凡，早就惦记着当面论道了。”

一把剑的快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简单。

4

师偃雪的快乐在他看见凤王的那一刻就破灭了。

盘凤是混沌之后大荒第一只凤凰，作为先天神祇他根脚高贵，实力强悍。

火红朱衣映着他明艳逼人的眉眼，眉心火纹如一团真正的火焰微跃，他在王座之上，雪白修长的指尖搭在座上一侧，神色冷淡地一一看过玄渊他们。

师偃雪只一眼，顿觉失望。

盘凤依旧高贵凛然，只可惜……胜火红衣之下原本颀长的身躯却略显不协，腹部浑圆膨出，是有孕将产之象。

“盘凤很虚弱，腹中之子气运倒是强盛。”

师偃雪传音给玄渊，论道是不可能论道了。

玄渊了然，主动向盘凤表明来意。

盘凤听完，既没有答应下来也没有拒绝，只是将目光落在芫辛身上。

“阁下可是芫辛道君？”

芫辛应道：“是。”

盘凤神色稍缓，语气温和许多：“龙神阁下所言，本君会考虑的。”

这个回应显得过于模棱两可，盘凤没有下逐客令的意思，反倒是留玄渊他们在凤凰族中做客，礼节周到，十分友善的样子。

“你说盘凤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渊问师偃雪。

师偃雪怀里抱着刚刚捉的一只火红的小凤凰坐在高高的梧桐木上。

小凤凰十分温顺地卧在他膝头，任他揉搓着。

“问我干什么，心里有数。”

玄渊伸手把他怀里的凤凰提起来扔一边，小凤凰叫了一声，扑棱着火红的羽翼飞走了。

师偃雪捡起膝头小凤凰柔软的羽毛，对着吹了口气，看着火羽打着旋儿从指间飘落。

“阿雪。”

玄渊握住师偃雪的手，感慨道：“芫辛被盘凤留下说话了，你猜他们要说什么？”

师偃雪拍开玄渊的手，皱眉道：“猜猜猜，一天到晚烦死了。

盘凤即将产子，他留芫辛当然是想让芫辛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