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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职责所在，他想大致圈划个可疑范围。

麋鹿看过岑今近期发的社评，心里有个揣测：&ldo;她近两个月，连着四篇文章，都是反对非洲某些地方的女性割礼。&rdo;

就近有车摁喇叭，喇叭声和麋鹿的声音冲撞，撞进卫来耳朵里的句子零碎不全。

‐‐她近……四篇文章，反对……非洲……割礼……

卫来对割礼了解不多：&ldo;那是……男人割包皮？这她也反对？&rdo;

麋鹿加重语气：&ldo;女性割礼。&rdo;

&ldo;女人有什么好割的？&rdo;卫来想了半天，觉得无从下手。

麋鹿顿了几秒才开口：&ldo;一般是在女孩4到10岁之间进行，用刀片割掉外生殖器，把伤口用线fèng起来，以确保她在婚前都是处女。行过割礼的女人行房时不会有快感，伤口会撕裂，非常痛苦，但据说这样可以保证她们对丈夫的忠贞。&rdo;

说到这，目光斜溜，落到卫来袖口处露出的手臂，看到根根汗毛倒竖。

居然有点欣慰：很好，跟自己两天前读到这段文字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卫来觉得胸口堵的厉害，很想找些什么来碾碎：&ldo;这他妈都是什么人想出来的贱招？&rdo;

麋鹿说：&ldo;注意你的言辞！小声点。那些维护割礼的守旧势力，认为这是他们宝贵的传统文化，觉得外来的干涉是殖民行径、文化侵略。让他们听到，会打掉你的牙！&rdo;

卫来冷笑，指岑今的照片：&ldo;她一个女人，敢把想法放到报纸上发给全世界看。我是有多没种，坐在你车里，车窗关着，还得&lso;小声点&rso;？&rdo;

麋鹿耸肩：&ldo;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你能想象吗，我看到数据，说全球有一亿多女人被行割礼，这个数字还在以每年百万多人次增长。&rdo;

卫来匪夷所思：&ldo;就没人做点什么？&rdo;

&ldo;有啊，岑小姐不就写了文章反对么。世卫组织、妇女组织、联合国一直在和非洲相关国家合作，致力于废除这一陋习，事实上，大部分国家已经颁布了废止的法令。但是，有些地区的守旧势力短时间内很难根除。所以，现在有专门的救助组织，帮助闭塞地区的少女们外逃。&rdo;

卫来觉得还挺欣慰：&ldo;那你帮我留意一下，这次酬劳部分捐出去，用作姑娘们的路费、学费、安置费都好。&rdo;

麋鹿瞪大眼睛：&ldo;为什么？&rdo;

没有为什么，多疼啊。他下面被人踢了都疼的死去活来，何况是硬生生去割？再说了，大多数姑娘们都那么可爱，就像埃琳……

忽然想到埃琳让他赊账都不情不愿，不夸她了。

&ldo;你不要自己留点钱？&rdo;

&ldo;不是还留了大部分吃喝玩乐吗，用完了再挣。&rdo;

麋鹿恨地倒抽气，报纸上说中国人是世界上最喜欢存钱的人，存款用来防灾、防病、防祸事，卫来怎么就完全颠倒着来呢？

&ldo;万一哪天你生了重病怎么办？&rdo;

&ldo;病好了最好，不好的话有天收。&rdo;

&ldo;到时候连棺材都买不起！&rdo;

&ldo;要棺材干什么，妨碍我化归自然。&rdo;

麋鹿不想跟他讲话了。

好在卫来又转回了正题：&ldo;你认为是那些割礼的狂热捍卫者在威胁岑今？&rdo;

&ldo;我猜的，她最近的文章都是关于这个，可能惹恼了一些人。&rdo;

卫来对麋鹿的猜测方向表示理解，但他觉得不是。

麋鹿不服气：&ldo;为什么？&rdo;

卫来说：&ldo;那只手送的很精心，说明对方做事很精细，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让你发现关联。&rdo;

‐‐

岑今住赫尔辛基外围的私宅别墅区，这一带的屋舍设计很有阿尔托的风格，砖墙厚重、造型沉稳、不浮夸却又个性鲜明。

车进路道，麋鹿指给卫来看，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歇息，私宅隐成了黑暗里遮掩在林木间有棱有角的墨块，只有一家灯火通透，融进夜色里的光给屋舍笼上一层柔软朦胧的明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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