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承渊将肩上扛着的申屠允整个人甩到榻上时,严慎与丹蜜的眼珠子几乎要掉下来。
“主、主人……!”
易承渊以手背排开上前要察看情况的丹蜜,往申屠允人中狠狠一按,只见他眼睛倏然睁大,在削瘦的脸上很是吓人。
申屠允喘了几下以后让丹蜜扶起坐着,一脸怨毒地看向易承渊:“你打晕我?”
这个问句让一旁的严慎更是惊恐。
打晕?他们还以为主人是自己昏倒让人送回来的。
“你到底在搞什么?”易承渊哑着嗓子,冷冷瞪着申屠允。
“都跟你说了,那是我花大价钱买到的美景,崔凝都没说话了,你气什么?”申屠允摸了摸后颈上被人击晕的地方,不悦道:“易承渊,我只忍你这一回,再一次,我让你死无全尸。”
想到依依进房时的局促与不安,易承渊心中顿时有了猜想,抑着怒气问道:“花大价钱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替杜聿从太极行会手上弄来那些料不用费功夫?”
“……你拿这当条件威胁她?”
“威胁?”申屠允皱了皱眉头,“我又没对她做什么,方才在床上碰她的人是她丈夫。”
想到昏迷之前见到的美景,申屠允看了易承渊,又开口:“等杜聿替我把水利修完,若我下手杀了他,你说崔凝会不会回你身边?若真回你身边,你能不能替我跟她牵个线,我也想像杜聿那样同她玩。”
易承渊感觉心底一沉,不可思议地看向他,心境复杂到只能问他这么一句:“……她究竟是如何沾上你这疯子的?”
申屠允勾起嘴角,笑容看起来阴恻恻的:“我想,该是拜你所赐。”
“……我?”
“能遇到她,得多亏她大哥把你易家那只剩半条命的小儿郎藏在我这儿,接下来……我想想,她是让我去找被婆母典当掉的首饰。急成那样,我猜八成是你送的。”
看到易承渊那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的神情,申屠允显得很愉悦。
“之后嘛,为了见易承泽一面,替你易家多找点平反的线索,她让我尝了一口——”
顿时,易承渊往前一步揪住了申屠允的衣襟,而严慎的匕首瞬间抵在易承渊的颈子上。
“……你说什么?”易承渊对颈子上的冷光丝毫不在意,只是以充满杀意的眼神瞪着申屠允。
他有把握,在严慎动手之前,他能先扭断申屠允的脖子。
“就……吻了一下。”申屠允见易承渊似乎是真的动怒,顿时明白自己不能再玩下去了。
当然,他也没说谎,他是真的只吻了一下。只不过在吻之前吮了她乳尖几口,还拿玉势将她玩得泄了身。
“易承渊,你在此处杀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申屠允清了清喉咙,“提醒你一句,你在南方想要兵,缺我不可。”
易承渊放开了申屠允,但眼神里的杀意却没减少半分。
“……我也让你看到他们夫妻恩爱了,你是不是该认真考虑一下去梧州办正事,别打明州的主意?”申屠允对易承渊的不受教似乎有点不耐烦。
易承渊缓缓开口道:“我的人截到几则从平南王府发出来的密报,里头全是平南王府的配置,还有平南王的作息……是你那易容师发给你的?你只说你想等舒县水利修好,但你没说的是,其实你比我更想要平南王的命,想拿我当刀使。”
申屠允抚掌叫了一声好,“既然你知道那更好办了,我出银两,你聚兵,我俩合作不是挺好?想想,我比崔凝还与你更有缘份。”
“让我去梧州可以,但你也得去。”易承渊冷然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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