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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2页）

&ldo;你该走了，阿利莎，&rdo;伊戈尔说，&ldo;孩子们，应该说什么?&rdo;

直到现在我才看到他真正的脸。只有痛苦，除了痛苦，什么也没有……

&ldo;再见。&rdo;胖乎乎的男孩子说。

&ldo;待会儿见。&rdo;阿廖沙说。

我双腿软绵绵的，我从胳膊依靠着的凉台栏杆上抽开身……向前走了一步。

&ldo;待会儿见。&rdo;伊戈尔说。

一片漆黑。

不需要费力来用&ldo;掩护层&rdo;遮掩，不需要装出一副快乐的样子，只要留意声音就行了。窗户里透出微弱的光线‐‐这无关紧要。

&ldo;于是他们被分成光明使者和黑暗使者，&rdo;我说，&ldo;光明使者认为应该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他人的痛苦。他们认为最主要的是给予，甚至哪怕获取的人不配得到这些。而黑暗使者认为，应该仅仅去生活，认为每个人都无愧于他在生活中所得到的一切，仅此而已。&rdo;她们沉默不语，我的这帮傻女孩……人类的孩子，在其中我没找到一个他者。不论是黑暗使者，还是光明使者，不论是巫师，还是女巫，甚至连可怜的吸血鬼都没找到……

&ldo;晚安，孩子们，&rdo;我说，&ldo;祝你们做好梦，最好是‐‐什么梦也没有……&rdo;

&ldo;晚安，阿利莎……&rdo;

多少个声音啊。简直令人惊奇。这甚至还不是童话，这是每一个他者都知道的寓言故事。但是她们没有睡……她们在听。不论是黑暗使者，还是光明使者。

娜塔莎的声音问道：&ldo;日食到来时很可怕吗?&rdo;此时我已经到了房门口。

&ldo;不，&rdo;我说，&ldo;这一点也不可怕。只不过有点伤感。&rdo;

在回到自己房间里我第二次拿出手机，拨了扎武隆的号。

&ldo;用户暂时无法接通……&rdo;

你究竟会在哪里呢，扎武隆?如果你得意的&ldo;铱&rdo;手机都不接我的电话，你究竟在哪里，在哪里?

我不爱你，扎武隆。而且，也许过去根本就没爱过。我仿佛现在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你是爱我的!要知道我们曾经在一起，我们很快乐，你赠予我这整个世界……还额外送给我滑冰鞋……回答我呀!你是我的上司，你是我的导师，你是我的情人，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办?当我与自己的敌人……同时又是自己所爱的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该怎么办?逃避?拼杀?去死?我该怎么办呀，扎武隆?

我走进黄昏界。

一大堆孩子的梦影在我周围摇摇晃晃。养分……一股一股的能量。有光明的能量，有黑暗的能量。恐惧和伤心，忧愁和委屈。整个&ldo;蓝色营&rdo;我都能看穿。这不，朋友们没给小男孩季姆卡喝柠檬水，他梦里受委屈了。这里，这位小名叫&ldo;永动机&rdo;的永不知疲倦的小女孩伊拉奇卡被谁用充气的游泳圈压住了，所以她在枕头上轻声地啜泣……而这边，在梦境中可怕的黑暗的角落里，我忠实的能量供给者娜塔莎把自己的小弟弟给弄丢了，她现在一边跑着找他，一边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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