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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背对着哲拉德伫立于吧台前。
回忆着三月,查尔士父亲被杀的那个月,回想着盖伊当时的紧张神态。
他那次打的架是在二月还是三月?而且他&ldo;不是&rdo;跟布鲁诺打的吧?
&ldo;您认为您丈夫可能会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三月份左右偶尔与布鲁诺见面吗?&rdo;
她心想,当然,这就解释得通了:盖伊知道查尔士打算弑父,而且试着去阻止他,还跟他打了一架,在酒吧里。
&ldo;我想他可能会吧。
&rdo;她很不肯定地说,&ldo;我不知道。
&rdo;
&ldo;如果您记得的话,汉兹太太,三月左右,您丈夫的精神状况如何?&rdo;
&ldo;他很紧张。
我想我知道他紧张的原因。
&rdo;
&ldo;是什么原因?&rdo;
&ldo;他的工作‐‐&rdo;
不知怎么搞的,对盖伊的事她无法再多说什么话了。
她说的每句话,她都觉得哲拉德会将之并入他正在构图的模糊图画中,而他正试图在那幅画中看到盖伊的踪迹。
她静待片刻,哲拉德也不发一言地等着,仿佛在和她比赛谁先打破沉默似的。
终于,他弹了一下雪茄后说:&ldo;如果您想起那个时候跟查尔士有关的任何事,您能确实地告诉我吗?白天或晚上,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有人会接听您的留言。
&rdo;
他在名片上写下另一个人名后,把名片交给安。
安送他出门后,转身直接走回咖啡桌前,收拾他的杯子。
从前门窗子上,她看见他正坐在车内,头部向前倾下的样子像在睡觉,她猜想他是在做笔记。
接着心上一小阵刺痛,她想到他会记下盖伊可能瞒着她而在三月与查尔士见面的事。
她为什么要说出来呢?她真的知情。
盖伊说在十二月到婚礼这一段期间,他都没有与查尔士见面。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盖伊进屋来,安正在厨房照料炉中差不多快煮好的砂锅料理。
她看到盖伊昂着头嗅空中的气味。
&ldo;虾子砂锅料理。
&rdo;安对他说,&ldo;我想我该打开通风窗的。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