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还打算继续说她在伦敦上天下海的故事,突然被儿子拆穿,她呆滞片刻,旋即不爽地瞪过去,“没大没小。”
谢琮月转着手中的钢笔,很淡定地承诺:“别担心,妈妈。我在英国会很好,也会认真。”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他扔去英国,但父亲是这样,妈妈是这样,姑姑是这样,爷爷也是这样,同样的路,在他这儿如何能中断?
易思龄一巴掌拍上他的头:“让你去英国不是让你像你爸那样越学越古板,是想让你换个更轻松的环境,多玩多社交。就不能跟妈妈学吗?”
谢琮月笑,那双桃花眼也跟着笑:“那我在伦敦玩赛车跑车,你会不会当夜坐飞机过来打我。”
易思龄:“………喂。”
她歪着头,细细打量着眼前日渐挺拔高大的儿子。真是越长大越枯燥了,往谢浔之的方向一去不复返,她可不想嫁一个循规蹈矩的老古板,再生一个循规蹈矩的小古板。
她希望儿子在那个遥远的地方能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小世界。京城无形之中有太多压力,就像笼子,让他必须往一条合适的路上走。
易思龄不愿看见谢琮月最后沦为家族的砖石,至少,要有几年肆意的人生,不是吗?
谢琮月再次安慰:“别担心。”
“实在是不想读,就回来。没什么的,本来让你去就是换一种心情。”易思龄不知道谢琮月能不能理解她的苦心。
谢琮月像大人那样成熟,才十几岁,就已经得心应手地掩藏情绪,不让人轻易看穿。
他淡淡地说,有些意兴阑珊,“不会。我不是半途而废的逃兵。”
易思龄情绪复杂,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她为谢琮月骄傲。
四年后,锦珠锦琦升了初中部,十二岁的少女出落得水灵动人,像生命力旺盛的蔷薇,面对外
人时还假模假样端出几分淑女派头,私下就免不了打打闹闹叽叽喳喳。
港岛国际机场繁忙热闹,广播不停播报着最新航班信息,透过高大而明净的落地窗,看见一架架飞机起飞又降落。
航站楼倒是很安静,偶有空姐空少托着行李箱走过。谢锦珠已经等到昏昏欲睡,第一百零一次问谢浔之,语气闷闷:“爸爸,哥哥的飞机怎么还不来。我听到了好几班从伦敦飞来的广播,难道都不是吗?”
谢琮月昨晚凌晨的飞机,从伦敦飞港岛,和一个星期前就在港岛度假的家人汇合。
谢锦琦拿食指弹谢锦珠的丸子头,“笨啊,珠,哥哥坐的是自己的飞机。没有广播的。”
谢浔之安慰焦急的女儿,又让梅叔去买三支冰激凌,“别急,再等二十分钟,爸爸保证哥哥就出来了。”
没用多久,梅叔拿着三杯单球冰激凌折返,口味各不相同。谢锦珠和谢锦琦迫不及待要选自己喜欢,谢浔之拦下,让易思龄先选。
“老规矩,妈妈先选。”
锦珠锦琦的目光一瞬间就挪到了易思龄身上。她们的妈妈似乎有什么很绝密的秘术,不会长大也不会变老,永远都是这样,她们五岁时妈妈是什么样子,现在十二岁了,妈妈还是这样。
易思龄慵懒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立体剪裁的法式蕾丝堆成一朵朵柔软的云,她正在专注地看杂志。
《风尚》英国版的当月刊,封面是她的脸。
那是黑白风格,简约,利落,衬出她完美的骨相,眼神有一种娇纵的性感,很少有女人在这个年纪还能不自觉地流露出娇纵,很神奇。
写真后跟着一篇有关于她的人物专访,记者用华丽的语句描述了她的星曜酒店和fuwawa中式甜品店强势地登陆伦敦,让世界看见了真正的中国风,不是中餐厅里出品的三脚猫手艺的菜,是真正的优雅的,精致的,奢侈的中国风。
易思龄把杂志阖上,抬眼对上女儿们期待的眼神,她笑着说:“那我随便选咯?”
锦珠锦琦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随便选,妈妈想吃哪个就吃哪个。”
易思龄选了玫瑰荔枝,那杯看上去最漂亮。两个妹妹仔自然是share另外两杯,芒果百香果和焦糖海盐。
易思龄软绵绵地吃了两口,然后一股脑塞给谢浔之,“太甜了,容易长胖,你吃。”
吃了冰激凌的缘故,她声音很甜腻,口腔里的玫瑰和荔枝的味道淡淡幽幽地飘过来,很香。
谢浔之眸色微沉,绅士地走过去,接过那杯融化了半边的冰激凌球,趁着梅叔在向机组乘务人员check降落的时间,趁着两个女儿在叽叽喳喳地讨论见到哥哥了该怎么敲诈他,趁着整个休息室没有别人,他俯身,迅速吻上她的唇,辗转。
猝不及防地,他身上的味道也钻进她的气息里,没有荔枝玫瑰那样甜腻,干净得像夜晚的露水,又很热,像封闭的房间里开着最高温度的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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