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再说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扭伤脚,对吧?&rdo;曾悦希慢慢地说。
&ldo;那我们就别提这茬儿了……好吧?伤很快就好了,你不用放心上。&rdo;欧阳灿说。
曾悦希没出声。
欧阳灿也没出声。曾悦希车开得很稳,几乎感觉不到车子晃动。她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
&ldo;你出庭的时候经常自己带一杯咖啡吧?&rdo;她问。
&ldo;对。习惯了。&rdo;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ldo;我记得我很久以前有一次看到你出庭,就记得你抱了一摞卷宗,上面放了一个保温杯,走得飞快。我就想这人好帅啊……杯子还不掉呢!走得多稳……然后他们告诉我说那就是大名鼎鼎的曾悦希。&rdo;欧阳灿吸了下鼻子。
曾悦希把冷气调低一点。车厢里已经凉下来了……红灯,他停下车。
&ldo;那是你第一次见我?&rdo;他问。
&ldo;应该是。在那之前就只是耳闻了。我从前对检察官的印象比较刻板,后来工作慢慢接触的多了些,知道这个群体人也分很多种的。&rdo;欧阳灿说。
&ldo;比如?&rdo;
&ldo;比如业务很精,非常正直,也很有勇气、极为清廉的,当然也有正好相反的。&rdo;欧阳灿说。
&ldo;对不起,我可能……我是让你失望了。&rdo;曾悦希说。
&ldo;不。并没有。我仍然觉得你很了不起。&rdo;欧阳灿匆促地笑了笑。她转脸看着他,&ldo;因为我妈妈的原因,我可能对一些事情比较敏感,而且我可以很确定地说在一定时期之内,都会是敏感的、无法释怀的。所以我的一些反应可能超出了必要的范畴,我想……你应该是可以理解、可以谅解的。对吧?&rdo;
曾悦希没有回答她,车子慢慢启动,再往前一点就是警局正门了。
他忽然觉得似乎就剩下这点时间了……
欧阳灿假装没有看到他紧握方向盘的手,指节都泛白了。她把空了的纸杯叠好,装进口袋里,停了一会儿,说:&ldo;我会帮你喂猫的,在你特别忙的时候。&rdo;
第十七章林深见鹿(二十五)
曾悦希嘴角动了动,终于也笑了。
他目视前方,伸手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ldo;有空会带你吃好吃的。&rdo;
欧阳灿眼眶有点发热,幸好此时到了目的地。她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动作,好让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可车还是越过警局大门才停。
&ldo;我到了。&rdo;欧阳灿说。
曾悦希点了点头,&ldo;下车吧。慢一点走。&rdo;
&ldo;嗯……下午庭上加油。&rdo;欧阳灿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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