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安看她换了只棉签,因有前车之鉴,不出声了,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欧阳灿精神很集中地给他上药。
&ldo;那两个人在派出所跟你接触了?&rdo;她问。
&ldo;过来探了探口风。&rdo;夏至安瞥见自己的手机在桌上亮了起来,是有电话进来了。
欧阳灿也注意到了,见他没动,知道是因为自己在给他上药的缘故,就伸手把手机拿过来递给他,说:&ldo;你接电话好了。我不听你说什么。&rdo;
夏至安要按接听键,电话却挂断了。
他没立即打回去,手机在手上转了一圈,照旧放回原位,&ldo;我有点奇怪那两个人为什么没找你探探口风。&rdo;
&ldo;大概是知道咱们是一起的。从你那里看不到能讨便宜的意思,干脆也就不考虑我了。他们都跟你说什么了?&rdo;欧阳灿问。
第十四章灰马王子(二十二)
&ldo;我在想,他们之所以没骚扰你,也许是猫爸跟他们说了什么。他既然认得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去做什么的,而他应也该比较了解你。你是不会买他们的账的。他清楚这点,或者会阻拦他们一下。&rdo;夏至安道。
欧阳灿没有说话。
其实她的判断也是如此,不过她没有明确说出来。
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
&ldo;他们很聪明。我猜也是惯做这种收拾烂摊子的活儿了。跟我对话的整个过程,就算是录了音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的。听着那话,好像他们只是关心我有没有受伤,问我做什么工作、哪个单位的……&rdo;夏至安笑笑。&ldo;他们进进出出都是警方的人陪着,想知道我资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么,假惺惺做戏,真也是难为他们。&rdo;
&ldo;我看李硕还好。&rdo;欧阳灿道。
夏至安瞅了她一眼,说:&ldo;我又没说李硕不好。&rdo;
欧阳灿嘴巴撅了撅,说:&ldo;听你的话,好像这事儿那边已经妥妥搞定了。&rdo;
&ldo;你信不信咱们前脚走,后脚司马默就能出来?&rdo;夏至安问。
欧阳灿有心说不信,可从心里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药已经上完了,她把棉签裹好放在一边。
&ldo;反正,我很直接地表明我的立场了。作为目击证人,我有责任而且我只负责把看到的跟警察说清楚,协助他们调查。要需要我的证词,我是不吝惜我的时间和精力的。至于受害者要怎么样我不会替她做主。人该负的责任总是要负的。做了坏事先想着怎么逃脱惩罚那是懦夫。&rdo;夏至安说。
欧阳灿靠在桌边,看着他,听他说完,没有讲话。
夏至安见她沉默,皱皱眉,道:&ldo;怎么了,我说的不对么?&rdo;
欧阳灿摇摇头,说:&ldo;挺对的。&rdo;
她语气有些低沉,看起来情绪也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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