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还不到吃早饭时间,他收拾好东西提早下来。楼下比平常要安静许多。除了雨声,几乎没有其他的声音抒。
他看看表,把包放到门厅立柜上,忽然听见客厅里有动静。
他走过去,就看到欧阳灿蜷缩在沙发上‐‐身上还是昨晚穿的衣服,只盖了条毯子,胖胖不知何时下楼来的,跟小四一边一个卧在沙发旁,像两个护卫。
他悄悄往后退了两步,听见有人轻声叫他,转头便看到灿妈从餐厅里出来。
&ldo;伯母早。&rdo;他轻声笑道。
&ldo;早。&rdo;灿妈喉咙还有点哑,&ldo;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没睡好?&rdo;
&ldo;下雨天睡得倒是好呢。不晓得怎么闹钟定早了一个小时。&rdo;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他们正说着话,听到欧阳勋在客厅里喊欧阳灿起来,&ldo;你干脆在单位睡一觉早上继续上班得了,跑回来干嘛?&rdo;
&ldo;我有点儿不放心,去诊所看了看石头……&rdo;欧阳灿说。
灿妈问道:&ldo;那狗叫石头?&rdo;
&ldo;嗯,欧阳说那家伙命硬。&rdo;夏至安说。
&ldo;真的,妈,那狗真顽强。&rdo;欧阳灿进来,刚好听到这句,接上便道。&ldo;在那呆了一个小时,护士说情况挺稳定的。&rdo;
夏至安刚接了杯水,她顺手接过去,说:&ldo;谢谢。&rdo;
夏至安瞪她一眼,她笑笑。
&ldo;吃完早饭我去看看。&rdo;灿妈拿毛巾擦擦手,看欧阳灿这一身儿,皱眉道:&ldo;快上去洗洗换换吧。&rdo;
欧阳灿扇了扇身上这件外衣,笑嘻嘻地说:&ldo;得亏昨晚穿的是这件,半夜从诊所出来冻得我别提哈拉的……阿嚏!阿嚏!啊……阿嚏!&rdo;
她说着连打了三个喷嚏,再出声就带了鼻音。
&ldo;糟了啊,要感冒。&rdo;她不大在乎地揉着鼻子,跑上去洗澡换衣服了。
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她发现父亲和夏至安都已经去上班了。外面雨还没停,她看了看窗外,说:&ldo;这雨下得够意思。&rdo;
&ldo;杜医生说了吗,石头还要住几天院?&rdo;灿妈问。
&ldo;五到七天。天气不好您就别去了。&rdo;欧阳灿说。
&ldo;唔……雨不大,没关系。&rdo;灿妈说。
欧阳灿沉默。母亲说要做的事,向来反对也没有用的,&ldo;那我陪您一起。我今天可以稍微晚点上班。&rdo;
&ldo;好。&rdo;灿妈说,&ldo;哦,对了。昨晚我和你爸出去遛胖胖,遇见那个喂流浪猫的青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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