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晗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在火锅店外那次,漫不经心地挥挥手,&ldo;没事,周远安那家伙确实挺烦的。&rdo;
李越海看了她一眼,不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又喝了好几口饮料,接着说:&ldo;我这次出省,要等闯出点名堂了再回来,也不知道是几年后。&rdo;
他苦笑了下,&ldo;以前总觉得自己以后可以仗剑走天涯,干出一番大事业,现在不知怎么沦落成这幅德行了。
莫晗豁达道:&ldo;你还这么年轻,以后指不定呢。&rdo;
李越海笑笑,&ldo;也是。&rdo;
闲聊一阵子,李越海突然问起:&ldo;你以前是不是喜欢过我?&rdo;
莫晗愣了下,不知道他怎么突然翻起这陈年旧事,大方点了点头,又问:&ldo;干吗说这个?&rdo;
李越海笑得有些得逞,分析道:&ldo;以前你打死不承认,是因为喜欢;现在这么慡快地坦诚,是因为不喜欢了。&rdo;
他说的没错,莫晗继续点头。
李越海叹了口气,说:&ldo;以前我脑子一根筋,说了很多让你伤心的话,自己还没察觉,跟你说声对不起。&rdo;
&ldo;快打住吧。&rdo;莫晗用力搓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ldo;大老爷们别整这些ròu麻的了。&rdo;
李越海这次真的笑出声,用可乐跟她碰碰杯,&ldo;可惜这里没酒。&rdo;
莫晗说:&ldo;等你回来再喝。&rdo;
&ldo;好,一言为定。&rdo;
一个小时后,李越海独自一人登上了飞机客舱。
直到飞机起飞前,他怀里仍抱着一个方形盒子,是莫晗刚才送给他的告别礼物,特地嘱咐他上了飞机后再拆开。
空姐开始检查安全带,李越海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终于把盒子打开。
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双细高跟鞋,几年前风靡过的款式。
这双鞋的主人是他的母亲。
李越海一时愣住,太多回忆纷涌而至。
想起母亲怒斥他成天学不正经偷她高跟鞋干什么,又想起莫晗第一次穿上这双鞋走得东歪西扭求他搀扶的模样。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心中百感交集,像个孩子一样又哭又笑地抱着那双鞋盒,肩膀索索抖动起来。
送走李越海后正好是午饭时间,飞机场里的物价贵得令人咋舌,莫晗还是选择回家下碗面条吃。
她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时,竟见到周远安坐在自己家门前,门上那滩油漆已经被风干了,就在他的身后。
莫晗愣了下,问:&ldo;你来干吗?&rdo;
周远安说:&ldo;找你。&rdo;
&ldo;什么事?&rdo;
&ldo;进去谈吧。&rdo;
莫晗犹豫片刻,心想马上要复试了,她还是对周远安客气点好。
她掏钥匙开门,让他进来。
周远安跟在身后,左右望望,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屋里实在太乱了,沙发上衣物随处丢,垃圾桶里堆得满满的,不知多久没倒过,难以想象这是个漂亮女人的家。
莫晗倒是自在,随意往沙发上一倒,摆出个大字型,&ldo;说吧,什么事?&rdo;
周远安随后也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略显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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