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点失而复得的神采究竟源于何处‐‐
&ldo;替我谢谢方先生。&rdo;许阿姨说。
连笑顿时目瞪口呆:&ldo;方先生?&rdo;
她认识的姓方的,可只有那么几个……
在连笑一片愕然的目光下,许阿姨却已胸有成竹。
连笑犹记得方迟否掉她毁了连建平代购生意的想法时,说的那番话‐‐
&ldo;不怎么样。&rdo;
&ldo;那有本事你想一个?&rdo;
&ldo;我已经想到了。&rdo;
&ldo;什么?&rdo;
方迟却讳莫如深。
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此时此刻许阿姨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简直深得方先生的真传:&ldo;谢谢他教我录下证据,还帮我请最好的律师,等我拿到赡养费,连建平就算挣再多的钱,也是为我打工。&rdo;
离婚案比连笑的案子先开庭。
开庭前夜,本该和律师做最后沟通,可等律师走了,连笑却紧张得睡不着。
恰逢她刚获医生解禁,可以喝点小酒‐‐
可惜,就算她再软磨硬泡,方迟也只允许她喝两杯。
两杯就两杯,连笑小口啄饮,滴滴如命。方迟则坐在吧台另一侧,帮她梳理隔天要在庭上说的话。
&ldo;明天就要上庭了,你教我几句法语吧。&rdo;
方迟头也不抬,正忙着把她届时要说的证词手写成小抄:&ldo;想学什么?&rdo;
连笑问:&ldo;法官阁下怎么说?&rdo;
方迟答:&ldo;cherju&rdo;
连笑依葫芦画瓢学了一遍。
方迟这才放下笔,抬眸看着她摇摇头:&ldo;和英语发音不同,法语的发音得更优雅些。&rdo;
优雅‐‐
连笑深感受教,点点头。
&ldo;那该如何优雅地说出,我无罪。&rdo;
&ldo;jesuisnocent&rdo;
&ldo;那该如何优雅地说出……&rdo;
&ldo;……&rdo;
&ldo;……&rdo;
方迟教了她一晚上,也一心二用了一晚上,终于把小抄都做好了。
见时间不早,明天还要上庭,不宜熬夜,方迟决定提前结束教学:&ldo;你学点基础的,其余的交给翻译和律师就行。&rdo;
连笑见他要走,赶紧叫住他:&ldo;等等!最后一个问题。&rdo;
方迟只得重新坐下,静待下文。
连笑却莫名地紧张起来,垂下眸,深思熟虑着什么似的。
转眼又蓦地抬起头来,看他的脸,看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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