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观起嗯了声。
&ldo;这些年你做的很好。&rdo;霍清源声音低沉,&ldo;跟着我,让你受苦了。以后霍氏交到你手里,我……还有你母亲,都会为你骄傲。&rdo;
霍观起看着面前白发丛生的人,只觉他比记忆里苍老了许多。
霍清源忽地问:&ldo;你娶她后悔吗。&rdo;
霍观起微顿,道:&ldo;从没后悔。&rdo;
他的执拗,或许是像了自己。霍清源沉默下来,在这个话题上没多说。
&ldo;你把她叫进来。&rdo;
见霍观起表情明显一变,霍清源道:&ldo;别紧张,只是把你母亲的镯子给她。&rdo;
如此,霍观起才依言去叫路秾秾。
霍观起不在,单独和霍清源谈话,路秾秾莫名有点紧张。她拘谨地站在桌前,开口叫了声:&ldo;爸……&rdo;
霍清源颔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推到她面前。
&ldo;这是银镯,不值钱。我和相如结婚之后,身上没有多少钱,只买得起这些。&rdo;他说的,听起来似乎犹有遗憾。
路秾秾被今天的事情弄得紧张兮兮,不敢插话。
&ldo;你知道观起为什么娶你吗?&rdo;霍清源盯着镯子看了一会,忽然抬眸问她。
路秾秾说:&ldo;知道。是因为爷爷他希望……&rdo;
霍清源摇头,&ldo;商业联姻,你们路家不是最好的。真要为这个牺牲婚事,观起可以选择的范围很大。&rdo;
他似是叹了口气。
&ldo;你们曾经交好,我都看在眼里,后来突然不来往,其中缘故我不清楚,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好多问。只是,当初他决定娶你的时候,我是问过他的。&rdo;
&ldo;两个人彼此怨怼,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我这样问他,笃定他会后悔,但他却说永远不后悔。&rdo;
&ldo;他说,哪怕做一对不睦夫妻,也希望这辈子是和你过。&rdo;
讶然间,路秾秾蓦地愣住,忘了反应。
&ldo;多的我不说,日子是你们的。这话他也不让我告诉你,别对他提。&rdo;霍清源垂下眼,像是累了,&ldo;出去吧。让观起带你回去,我这边不用你们守着。过好你们自己的日子。&rdo;
第25章
路秾秾从书房出来以后,整个人有些恍惚。
霍观起问:&ldo;怎么了?&rdo;
她愣愣摇头,忙敛神色,&ldo;没事。&rdo;拿起手里的东西给他看,&ldo;爸给了我这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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