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不再听下去,如他所愿,给了虞白一个栀子花味儿的临时标记。
虞白和宿临池胡闹完,饭菜都凉透了,宿临池叫来周助理,请她拿保温桶去加热一下。
周助理目不斜视,没有细究他们究竟做了什么,也没问“饭菜为什么会凉”、“你们两人怎么换了身衣服”这些会令上司尴尬问题,当然也不会对虞白后颈上新鲜的临时标记大呼小叫,接过保温桶就出去了。
虞白心满意足地和宿临池交换了一个短短告别吻,裹着满身的花香,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办公大楼,径直去停车场取了车,哼着小曲开走了。
——他没有察觉到附近有两双窥探的眼睛。
办公大楼旁边有地铁线路通过,不能深挖,附带的停车场是露天式的,隔街有家酒楼,从顶层的包间往下看,车辆和人流的进进出出一目了然。
包间里只坐了两个人,碗碟却上了一大桌,摆盘精致,煞是好看,但大厨使劲浑身解数,仍没能吸引住此间顾客的注意力。
虞启华看着虞白从万物旗下的公司走出来,瞠目结舌,差点就要不顾风度地扒着窗户伸头去看。可坐在餐桌对面的人让他保持了理智,在虞白取车离开后,勉强维持住了面部表情,问道:“您这是什么意思?”
作者有话说:
修文原因,章节内容有调整
第60章密谋
“虞总玩的好一手先发制人啊,”林知山感叹道,“看见这一幕,最惊讶的不该是我吗?听说你最近苦求联姻对象,兜兜转转,算盘居然打到我家里人头上了。”
虞启华:“这说不定是个误会……那小子找的人不一定是宿临池。”
林知山一句话就把他堵了回去:“虞总知道我的,没有确切的把握,不会拿莫须有的事找你寻开心。”
半晌,虞启华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他所谓的男朋友不是个没有工作的小白脸吗?怎么会!”
林知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包间中央的天花板上悬挂下来的水晶吊灯投射出炫目的光彩,十分漂亮,引得人不由自主地仰头去看,去探索这片光,可往往会被锋利的棱角割破手指。
好整以暇端坐着的林知山和水晶吊灯具有相似的气质,皆是华丽、强大又危险的事物。
“别看了,”林知山淡淡道,“以你们俩这糟糕的亲戚关系,求着他别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我那外甥的好处,你是沾不上的。”
虞启华的眼角神经质地抽动一下,好一会,深吸一口气:“我跟他十多年不见,是亲戚又如何。”
林知山:“哦?”
虞启华清楚他是哪里不满——亲信手下的侄子和死对头搞到一起去了,这让林知山感觉自己遭到了“背叛”,便在这里借题发挥,兴师问罪。
“比起您,在下是自叹弗如啊!”虞启华突然尖锐起来,“听说小林总现在是安于做一个富贵闲人了,每天只去公司应个卯,任由那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爬到头上作威作福,放权放得可真是痛快。”
寻常人走投无路,四处求告,难免会露出苦苦哀求的丑态。但虞启华到底是混迹商场多年的老油条了,有求于人的时候居然还能保持住基本的体面,不至于老来尊严扫地,从某种方面讲,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他甚至大胆讥讽“救命稻草”:“林董事长本就偏心林知水,你眼见争不过她的儿子,因此一蹶不振,也不难理解。”
林知水过世后,痕迹为时间消磨,现在的青市商圈,能记得她的人不多了。
那会儿虞启华将将把寰宇科技稳稳攥在手里,正使劲浑身解数钻营,带着赵琴频繁地请客做客,扩宽人脉。
其时,龙溪尚未进驻青市,高氏、万物在一众大大小小的企业中独占鳌头,同在飞速发展中,如今资势雄厚的林知山,不过是个小小孩童,而林知水则是名副其实的“小董事”,能全权代表林信处理集团事务。
林知水比单纯依靠一腔孤勇和与生俱来的经商天赋打下一片天的林信更为出色,不仅继承了父亲的精明强干,还在商学院就读,为林信助力不少。
以虞启华的身份,尚且不够格邀请到林知水来参加他举办的宴会,所以只能在收到别家请帖时,去遥遥敬祝林知水一杯酒。
一个女oga,能在才俊遍地跑的青市获得如此声望……那种受人争相追捧的场景,虞启华一直无法忘掉。
他激将了林知山几句,林知山不怒反笑道:“不过是提了一句,虞总对你侄子的积怨不小啊!”
“明人不说暗话,林总,”虞启华喝了一口热茶,缓解了干渴的喉咙:“您特地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这儿,想来不只是看虞某人的笑话吧!”
林知山果然没有生气,直白道:“我知道你调查过虞白的身份,但结果我很不满意——我要你拿着我的人手,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地方细细地查一遍。寰宇科技的麻烦,我暂且能替你顶上。”
他的前半段话让虞启华提起了气,后半段话又让他放松下来,沉吟片刻:“您是说……”
“这人身上有许多事情,我百思不得其解。”林知山说,“比如,他的活动轨迹十分规律,基本就在琴行、出租屋和超市三地打转,那么三月二十七号,为什么会三更半夜经过城中村?难不成是宿临池跑了十几公里,跑去敲了他的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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