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掀起帘子走进来,静静地坐在易芜床边。父母去世早,是哥哥一手把她拉扯大。哥哥是这个世界上她最亲近的人。
云熙伏在易芜枕边,静静地,两个人的呼吸声很清晰。云熙闭上眼睛仔细体会这种沉静,一只手轻拂过她的头发,熟悉的声音传来:&ldo;累了?回去休息吧。&rdo;云熙赶忙坐起来,易芜已经醒了,正看着她。云熙满眼浸着泪扑到他身上,当年她被人欺负时易芜帮她的情景掠过眼前。
鷟彦在古榕树上伸了个懒腰,在大自然中他的伤恢复很快。眼前已经换上一幅冷月如钩的景象,推算时间易芜应该醒了吧?鷟彦从树上跳下来,是时候回去了。
夜色笼罩着郑国军营,一队兵士正沿着围墙巡视,岗哨各司其职。
&ldo;谁?&rdo;&ldo;站住!&rdo;营门口两个站岗的兵士举起长矛喊道。
&ldo;是我。&rdo;鷟彦没停下,直奔易芜的营帐。
云熙坐在易芜对面手中端着一碗热粥,她先是用勺子搅了几下,见粥仍然热气不减便舀起一勺靠近唇边,轻轻吹起来。
&ldo;你这是把我当成小孩子……&rdo;易芜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勺粥。
&ldo;吃你的吧。从小到大哪次你受伤不是这样?&rdo;听见云熙揭底,易芜笑了笑没往下接话,他张开嘴细细品味着妹妹为他做的粥。
鷟彦进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这个温馨场景,他不想打扰人家兄妹,就一个人站在帷幕外面。
&ldo;少主,无须回避,请进来吧。&rdo;听见易芜这么说,云熙吓了一跳。鷟彦知道自己打断了他们兄妹,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易芜果然好多了,除了面色稍有些憔悴其他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ldo;少主&rdo;易芜想起身行礼,鷟彦一把按住他,摆摆手。他不喜欢别人这么多规矩,在外面做样子给别人看,在营帐里难道还要做给自己看吗?
看见鷟彦回来,云熙本来已经干了的眼圈又红了。鷟彦来是为了和易芜商量对敌之策,并没有注意这些。云熙收拾好碗筷出去了,易芜询问他的毒是怎么找到解药的,鷟彦只是用一些借口搪塞过去。他把那柄银色的刀放在易芜手里,等着易芜给他讲这柄刀的故事。
&ldo;唉,它还是现世了!&rdo;易芜抚着刀叹了口气,&ldo;这把刀名曰&lso;银幻&rso;,是我族族长世代相传的圣物。相传,此刀封存着一个巨大的力量,足以毁天灭地!&rdo;易芜顿了一下,&ldo;少主,您要保管好这把刀,绝不能被其他有目的的人所利用。&rdo;易芜婆娑着刀柄,那是由精铜铸成,图案诡异,刀柄竟然雕刻成一个被束缚的侍女模样。
&ldo;这把刀真有那么大威力吗?&rdo;鷟彦有些怀疑,但是自银幻刀出现以来他身边怪异的情况不断,这很难解释,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有些人觊觎这把刀里藏着的力量。
&ldo;少主,银幻刀之所以仅为历届族长所有,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你们的身体即为这把刀的刀鞘!&rdo;
&ldo;啊?我是刀鞘?&rdo;鷟彦听得一头雾水,这把刀自出现确实没有刀鞘,但是易芜这种说法简直是超自然现象,这不科学!
&ldo;少主,关于银幻刀其中详情我并不知道,刚才所说也不过是听长老们提及的往事。&rdo;易芜看见鷟彦眉头深锁忙解释道。算了,身处异时空本身就不科学,宁可信其有吧。鷟彦勉强笑了一下。
在北漠镇遭遇的意外,现在想起来还让鷟彦心有余悸。他带着五万士卒从郢城离开时的任务是力据回纥叛军,现在回纥叛军影子都没见到,他们却已经陷入思维困境。鷟彦把自己的想法跟易芜说了,他觉得他们遭遇的这些意外究其根源,问题就出在北漠镇。易芜也有同样的感觉。
郑国军队之所以扎营在这里,是因为探子探知回纥叛军驻扎在北漠镇附近,可自他们扎营在这里从来就没见到叛军的影子。鷟彦感觉不踏实,从易芜营帐出来,迎着朗月,他一个人在营帐间悠悠前行。也许他们一直被回纥叛军监视,也许叛军根本不在北漠,或者根本没有北漠镇!想到这鷟彦惊出一身冷汗,他赶紧去找霍哲安排,全军立刻进入战备状态。
嗖!嗖!鷟彦刚掀起帘幕两支飞镖直射过来,他迅速闪向一边随手卷起帘幕,飞镖打在上面被弹开钉在门柱上。
&ldo;谁!&rdo;他就看见一个人影闪过,等他冲进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从侧窗逃了。想起霍哲,他没去追而是回身四处查看。霍哲如果被人偷袭应该有打斗声,刚刚只听见一个人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营帐里不见霍哲,难道他被人绑了?鷟彦低头查看,发现地上散落几滴血迹,零零散散延伸到帐篷外。他追着血迹一直到营外,西面的草长得很高,血滴在叶子上清晰可见。鷟彦一直追到树林里,一路上这些滴溅而下的血不断出现,如果沿途那些血都是霍哲的那他恐怕要小命不保!
得赶紧找到他,鷟彦加紧步子。绕过一棵巨榕,他看到了挥之不去的一幕:前面十几米远的另一棵树上吊着一个人,这人被树藤缠绕束缚在粗壮的枝干上。鷟彦走近一点,他看见了霍哲的佩刀插在他自己的肩膀上,血仍不断地往下滴顺着树干淌了一地。
他被惊着了,确切地说是被吓着了。这种情景他只在恐怖电影里见到过,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为了满足人们猎奇的心态而特意设置地罢了。
刚才的打斗声惊动了巡逻队,此时易芜已带着一队士兵赶到,看见眼前这番景象他深吸一口气,整个队伍都停在那,谁也不愿再往前。鷟彦站在前面还没醒过来神,易芜派两个士兵把霍哲从树上结下来。大家围拢过来,霍哲的尸体已经面目前非,唯一能辨认他身份的东西就是他左手拇指戴着的扳指。
自从得知哥哥的死讯,这几天霍屿都把自己关在营帐里,不吃饭也不出来,谁也不见。易云熙端着饭食进来,她刚把食盒放在桌子上就听见霍屿吼道:&ldo;谁让你进来的!我不吃,滚!&rdo;云熙把饭菜摆好,看着霍屿的背影,她轻轻叹了口气。霍屿猛地回头,看见云熙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两行泪不由得奔流而下。
云熙走过来抱住他,任由他把头埋进自己怀里。这个汉子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云熙却分明感觉到他已泪流满面。霍哲从小到大都是被哥哥宠着的淘气孩子,这一刻他长大了!
霍哲死相怪异,易芜正查验尸体。他的伤并不像被野兽攻击,倒像是被什么人故意放干了血,佩刀插在他自己肩上,扎透了,刀尖深深刺入树干。
以霍哲的身手来说,普通刺客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更何况侍卫一点响动都没有听见,什么人能做到在无声无息的情况下把他带到树林,还能杀了他?查看过霍哲的伤口,易芜叫人把尸体埋了。
&ldo;能看出来是什么人所为吗?&rdo;刚才在树林里见到那样一番场景,鷟彦躲树后吐了半天,刚才查验尸体他都没去独自在牙帐休息,这会总算好点。
&ldo;回少主,霍哲身上只有一处明显伤痕是在肩膀上被自己的佩刀所伤。我们发现时,他的血已经被人故意放干了,推算时间至少一个时辰以上才能做到。&rdo;易芜停顿一下接着说:&ldo;悬挂尸体那棵树距离我们营地并不远,却没有引起巡逻兵的注意,当时霍哲可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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