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公寓楼,视线所及之处人头攒动,张袂成阴。街道上到处都是高大的异形生物,他们有的毛发卷曲、皮肤硬化如同顽石,有的四肢数量难以数清甚至肢体乱飞,旁人却并不惊恐,反而神色如常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绯走在安妮身边,用手臂护着她前行:「这里接纳了许多异星来客,所以今日大家都会恢复原形以示尊重。」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他们穿戴着自己母星的传统服装,共同庆祝瑟拉星球这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那你呢。」安妮抬起头:「我记得你也不是人类。」
绯垂眼看她:「未来的我都和你说了什么?」
「你说过你的身体是靠右眼里存放的灵魂驱动的……」
「准确来说,是靠意识。」
安妮一惊:「什么?」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吵闹,绯只能将她搂在怀里,顺便为二人带上降噪耳机。耳机拥有近距离通讯功能,允许佩戴者在吵闹的环境里正常交流。
他们一边缓慢向前,一边继续对话:「我没有躯体,只存在意识。仅凭肉眼无法看到真正的我。」
「那你现在的身体……」
「是购买的。」
「竟然可以购买?」
「嗯。」绯为她挡过一个迎面而来的醉汉,带着她稳步向前:「人类躯体制造是成熟的商业技术。躯壳在商场就有售卖。」
安妮感慨道:「我的想象力果然是被限制了……」
「那你怎么赚钱?这里的一切对你来说应该都是非常陌生的吧?」
绯看了她一眼:「这个下次再说。抬头。」
二人头顶瞬间炸开一朵巨大烟花,烟花爆裂开的银色星火布满整片夜空,照亮这个注定不眠的喧闹夜晚。在烟花的碎尘中出现的是一个神奇的半透明生物,它的形状酷似鲸鱼,浑身萦绕着属于星辰的光辉。那片漆黑的夜幕像是属于它的舞台,它在看不清晰轮廓的云层里若隐若现地漂浮游荡,跳着一场庆祝的舞蹈。
安妮赞叹不已,黝黑双眸里映出的一切似乎都在闪闪发光。她是在看得痴迷,回过神来的时候绯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人潮汹涌,她被挤得脚步不稳。
「绯?」
街道的尽头似乎有着另一场表演,人群向那个方向涌动的同时也将安妮挟裹而去。她慌张地四处张望着,希望能看到熟悉的身影,然而她已经离刚刚走失的地方太远,连回到原地都无法做到。
「!」
有谁突然拉住安妮,并以难以挣脱的力度将她扯向一旁偏僻的小巷。她被只坚硬结实的手臂箍紧腰肢,半张脸也被捂住。
那人凑近她耳廓的同时带出冰冷的吐息,她嗅到了一股草莓糖的香甜,然后便是刻意压低的熟悉嗓音。
「人质,不许动。」
安妮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在绯放开自己口鼻之后甚至同他开起玩笑:「劫匪先生,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的,请不要杀我~」
绯拉开她长裙的侧边拉链,一手撩起鱼尾状的裙摆顺着她细腻光滑的腿一路向上抚摸,最后停在圆润的臀肉间。另只手却是从拉链的缝隙钻进去,握住柔嫩的乳。
「满足我?」
他冷冷哼了一声:「可真敢说。」
*
哎呀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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