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1页_历史学家黄仁宇([美]伊丽莎白·科斯托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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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有个主意。&rdo;我慢条斯理地说，&ldo;我知道这听上去会‐‐有失尊严，但你要能答应，我会觉得好一些。我们可以拿些‐‐辟邪物‐‐从教堂里，带在我们身上‐‐&rdo;

她的眉头抬了起来。

&ldo;我们可以找些‐‐蜡烛或者十字架或者什么东西‐‐回去的时候再买些大蒜‐‐我是说回我的公寓‐‐&rdo;

她的眉头抬得更高了。

&ldo;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同意和我‐‐你可以‐‐我明天要出门旅行，但你可以‐‐&rdo;

&ldo;睡你的沙发?&rdo;她重新戴上手套，两手交叉。我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烧。

&ldo;我不能让你就这样回到你自己的房间，既然我知道可能有人要伤害你‐‐当然，也不能回图书馆。我们还有更多的东西需要讨论，我想。我想知道你认为你母亲‐‐&rdo;

&ldo;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讨论，就现在。&rdo;她说‐‐冷冷地，在我听起来。&ldo;至于那个管理员，我怀疑他能否跟踪到我的房间，除非‐‐&rdo;

她刻板的脸上是否有个酒窝?还是那只是她嘲讽一笑的结果?

&ldo;除非他把自己变成一只蝙蝠。我们的舍监不会让吸血鬼或者任何男人到我们房间的。再说，我还希望他会跟踪我回到图书馆。&rdo;

&ldo;希望?&rdo;

&ldo;我知道他在这里，在教堂，不会和我们说话。他可能正在外面等我们，我正要找他的茬呢&rdo;‐‐她又在说那种奇特的英语了‐‐&ldo;因为他干涉我在图书馆的自由，而且你认为他会知道我‐‐罗西教授的情况。为什么不让他跟踪我呢?我们可以一路上讨论我母亲。&rdo;

我看上去肯定不仅仅是将信将疑，因为她突然大笑起来，牙齿白白的，整整齐齐。

&ldo;放心吧，他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跳到你身上来的，保罗。&rdo;

第二十一章

我们慢慢走回图书馆‐‐口袋里还装着两个十字架。

&ldo;他又来了，&rdo;她悄悄地说，当时我们离开教堂已经有两个街区。&ldo;我转弯时看见他的。你别回头。&rdo;

我克制着没惊呼出来，继续朝前走。

&ldo;我打算去图书馆楼上的书库，&rdo;她说，&ldo;七楼怎么样?那里安静。你别跟我上楼，只有我单独一人的时候他才更可能跟踪我‐‐你比我强壮。&rdo;

&ldo;你千万不能那样做，&rdo;我低声抗议，&ldo;寻找罗西的下落是我的事。&rdo;

&ldo;寻找罗西的下落也是我的事，&rdo;她也低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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