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小认命了,她出宫,跟着陆知许离开,接受天子的封赏与赐婚。
她无法为自己开出一条路,也明白无人能为自己庇护,她放任自己成为一枚棋子,一枚平衡天子与权臣的棋子。
酒劲上头,秦小小一股脑儿地叱骂陆知许,而被骂的人竟也没有恼怒。
醉了。
他知道他醉了,不是因为酒,是因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更是因为那日夜惊惶生怕失去珍宝的畏惧。
……
婚后。
秦小小学着操持陆府后宅,而陆老夫人本就不喜秦小小这个儿媳妇,在大婚第二日敬茶时便想刁难一下,身边的禾姑却及时提醒,如今的秦小小是圣上钦点的县主,论身份,她这个婆婆还得给儿媳妇端茶送水。
这下把陆老夫人郁闷极了,吃饭吃不下,睡也睡不好,陆知许去探望的时候,她旁敲侧击地表示自己对秦小小的不悦,谁知自己的好儿子竟然头一回甩脸色。
这下老夫人终于明白,这个家不是她做主。故而没过多久,陆老爷和陆老夫人便一同收拾行李去往乡下别院,颐养天年。
陆知许也没有挽留,至于陆家旁系的各类亲戚,聪明的已经抓紧利用陆知许还在的威望为自家谋出路,一些愚笨的仍觉得自己与丞相大人沾亲带故,目中无人。
婚后第二年,秦小小的身子经郎中诊治说可以尝试备孕,这在她和陆知许二人看来都是好事。
也是当晚,陆知许握着自己的肉柱子准备进入那泥泞的娇穴时,秦小小坦白:“当年流掉的孩子,是你的,我不知自己有孕,晕在山林里,醒后被一家好心人救治收留,也是在那时,腹痛难忍经由大夫把脉后才知已胎死腹中,虚及时药流,否则危及性命。”
她回忆起过去,鼻头泛酸,眼角的泪花却很快被陆知许叼走。
“爷知道,是爷对不起你。”在工于心计的人,也无法料尽一切。如果当年能早些发现秦小小的身孕,很多计划也更好实施,很多误会更不会诞生。
秦小小先是震惊陆知许竟不知何时知晓事情真相,随后收敛心绪,不追问。
床榻缠绵,情似当年。
婚后第叁年,秦小小诞下一女,母女平安。陆知许大喜,设宴叁百桌。
婚后第六年,塞北匈奴进犯边境,秦武彼时为军中彪骑校尉。两国安逸数年未有交锋,摸不清匈奴局势,秦文为军中副参谋,在天子下令出征前一日飞鸽传书给秦小小,盼她能请陆知许出谋划策。
尽管陆知许隐退多年,军中人无一不保留着对他的敬佩与崇拜。
秦小小收到书信在早晨,午时用不下饭,陆周宁,她和陆知许的幼女不解,见母亲眉间愁思不去,便也摔汤匙不用膳。
陆知许午后回府,闻此事,不语,当晚,秦小小头一回梳妆打扮,着轻纱,袒胸露乳,引得久不经人事的陆知许霎时深喘,小腹下的肉柱昂然抬头,撑起衣摆,鼓鼓当当。
他把秦小小摁在床上狠狠地操,借着烛光看她哭得梨花带雨,陆知许的心头却五味杂陈——罢了,也只有这种时候,娇娇才会求爷,与其执着过去,不如享受当下。
次日,陆知许写了一封信让秦小小飞鸽传书与秦文秦武兄弟二人,对秦小小表示,心中便是山人妙计,定会助他兄弟二人平安归来,甚至能重创匈奴,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秦小小不懂,只是在一年后从京都得到消息,彪骑校尉杀敌两万,不损一兵一卒,匈奴王室被尽数捉回,千年难遇的用兵奇才!
后续的荣华富贵无需多说,秦小小坐在后院小花园的石板凳上,放下手中书信,望向不远处正在打闹的父女二人,忽而一笑。
就这样,得过且过,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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