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国公见到满脸喜色的小内监,说是府上有喜事,让赶快预备香案。令国公本人却对此毫不知情,他家还能有什么喜事?
等令国公再问,小内监却不肯说了,只说宣旨女官即刻就到。内监虽年轻,可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好说的。
这段日子亦安往各家宣旨,京里有点儿关系的都知道,御前有一位新宠,分了掌印太监焦清的权。
令国公家知道得更多些,也因为亦宁和亦安的关系,可以稍微问得更多些。虽然亦安是在御前办差,可亦宁往后就是令国公府的媳妇,为着自家姐姐,一些无伤大雅的消息,还是可以透露的。
令国公虽然心里生疑,但也带着全家上下,一同接旨。
亦安带着圣旨进门,过得几道门,便看见令国公全家恭迎圣旨。
亦安给令国公道喜,令国公笑着应声。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亦安随后又给临清公主请安,这位是圣人的女儿,亦安即便是宣旨女官,也得先行君臣之礼。
“不必多礼。”临清公主身边的女官小心扶着公主起身,受了亦安的礼。
看那位女官小心的模样,以及公主身后铺着软垫的座椅,亦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公主不会是有孕了吧?
这个猜测不算离谱,公主和驸马正当盛年,感情又好,且素无暗疾。成婚已有几年,这时传出喜信,并不让人意外。
“公主这是……?”亦安声音都轻了二分。
临清公主微微点头,“刚上身没多久,还未证实。”怪道太医院没向圣人报喜,万一最后闹个乌龙,总是让人不快。还不如等胎坐稳,确定怀有身孕后,再向圣人报喜也不迟。
“恭喜殿下。”虽说皇家公主不必十分看重子嗣,但自己的血脉有了继承人,总是让人高兴的。
临清公主这会儿肯定不能说同喜同喜,只道,“若真有了,必请你来喝喜酒。”公主不同旁人,便是确定有孕,也会开几席庆贺庆贺。
更何况是令国公府这样的人家,一旦临清公主生下子嗣,那就是圣人的外孙!虽说公主的子嗣不能封王封爵,但和圣人有几分关系,日后的前程总差不了。
简单寒暄过后,亦安从二份圣旨中拿出第一份,开始宣读。
这也是令国公想不明白的事,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圣人发下二份旨意?
虽然亦安是亲手写下圣旨的人,但在这个时候显然不能向令国公透露任何消息。不然旁的先不提,亦安自己在御前还能不能待下去,就成一个问题了。连这样的小事都保守不住,还指望别的军国大事吗?
这样说或许有些危言耸听,但亦安谨慎惯了,御前的消息绝对不会在旨意颁发前散布出去,即使是自家人也一样。
况且亦安有不得不来宣旨的理由……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尔……”
这是一份赐婚圣旨,赐婚对象是……
亦宁与令国公次子。
令国公共有二子,长子尚主,次子不久前与亦宁定下婚事。幼子则被圣人定给荣康郡主,只是眼下还未宣读到。
这便是亦安心知此行恐怕不大顺当,却必须要来的原因。
亦宁虽然得令国公夫人看重,但上下两个妯娌,一位是圣人亲女,尊贵已极的临清公主。一位是圣人看重,封为郡主的功臣遗孤。这两位在身份上,哪个都不比亦宁差。
虽是有做个阁老的亲祖父,和出身大族的太傅外祖,但亦宁的优势并不明显。令国公次子又是排行在最中间,既得不到既嫡且长的实惠,又不是最小的幼子,得令国公太夫人疼爱。
本来在出身上就比不过临清公主,更不用说后面的荣康郡主还是功臣遗孤。魏家主脉虽死了大半,但在圣人心里留了印象,必是不会吃亏的。
这二碗水眼看着端不平,如果这二人里必要有一个吃亏,除亦宁外不作它想。且亦宁又是在选秀前匆忙与令国公次子定下婚事,本就惹眼,好像是白家上赶着嫁女儿似的,对亦宁到底不好。
只是陆氏与令国公夫人相交莫逆,信得过对方的人品,不然也不会把亦宁托付给对方。
亦安在给荣康郡主拟赐婚的旨意时,就不无忧虑地想到,一家子妯娌里,唯独亦宁没得着只言片语。万一日后起了变故,亦宁的日子且不知道要怎么过。
赐婚不仅只有体面这一重含义,更多的还是对双方的约束。圣人认证过的婚事,哪个敢生出幺蛾子?莫说到御前走一遭,便是那这个说嘴,一般人也是受不住的。
而圣人显然是对亦安极为优容的,这得益于圣人的记性十分好。待亦安拟完旨意,圣人过目时,突然问了一句,“令国公家的次子,是不是与学士的姐姐定下婚事了?”圣人既问得出口,心里必然是有成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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